这位老者正是大武的丞相萧重山,也是女帝的养父。
当年若不是他力保幼主,哪来今日武国的盛世。
萧重山捋着胡须,目光深邃:“此人心机颇深。”
“怎么说?”
“从进殿那一刻起,此子就在试探。”
萧重山缓缓道,“从一开始的商贾身份,到后来道出云州县令的真实身份,每一步都在观察陛下的反应。”
女帝微微颔首。她何尝不知这一点。
“不过最让老臣在意的是...”
萧重山眼中精光一闪,“他说自己是陈云之子。”
“相父觉得他在说谎?”
“不。”萧重山摇头,“恰恰相反,这反而是他说的为数不多的真话。”
女帝眸光一凝:“何以见得?”
“那份从容,那股气度,绝非一般人家能培养出来的。”
萧重山正色道,“更重要的是,他提到陈云时那一丝不经意的悲凉,做不得假。”
殿内烛火摇曳,映出女帝若有所思的神情。
“所以相父的意思是...”
“此人必须除掉。”萧重山斩钉截铁道。
“相父所言极是。”
她轻叹一声,“此人手段不凡,留着确实是个隐患。”
萧重山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见女帝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只是...”她站起身,缓步踱至殿窗前,“相父可知道,如今大武与大周的差距在哪里?”
殿外月色如水,映照着她略显萧索的背影。
“陛下是说...”
“人才。”女帝语气沉重,“大周朝堂虽腐,但能人辈出。反观我大武,建国不过数载,能用之人却寥寥无几。”
萧重山微微一怔。这话他又何尝不知。
这些年来,大武虽然蒸蒸日上,但朝中文臣武将的数量,确实远不及大周。
“此人既是陈云之子,”女帝继续道,“未必不能为我所用。”
她转过身,目光灼灼:“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显示出过人的眼光。这样的人才,杀了岂不可惜?”
萧重山捋着胡须,沉吟道:“陛下此言有理。不过此子心机颇深,若要用他,还需多加考量。”
“正是此意。”女帝重新落座,“朕想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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