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过分毫。

    看到这一幕，苍夜轻轻的一叹。

    别人或者不明白他们两人的付出，可是苍夜却已经明白，已经了解了。

    这两人，承受的苦难，很多，很多啊！

    或者，他们也想像黑尽旨皇一般，为了人族的兴衰，为了人族的延续而走上覆灭的道路。他们也想能够痛痛快快，在所有人的称赞中，走向生命的彼岸！

    可是，不行…

    真的不行…

    之前，苍夜对于帝迦毁皇，有的只是无尽的恨意，当初，雨幕大世界出现的乱战没有他的原因。可是最后，若不是他降临，青霞宗又怎么会损失那么惨重呢！

    如果不是他，毗卢那天佛或者早早的就该被杀了，又怎么会让灵儿陨落呢！

    在者之前，在大昭轮仙境之外，那虚空的聚集，亦是让他就死一生，几乎陨落。

    苍夜明白，他和帝迦毁皇之间，绝对是生死不休。所以在他来到虚空战域的目的，根本就是三个。一个，是为了帮助师傅凑齐灵药，一个，是为了寻找大虚始皇，那尊无比神秘，曾经号称第一神话的存在。第三，就是为了灭杀帝迦毁皇，讨回昔日的一切！

    而第三个信念，也是他最为坚定的信念。

    为此，他甚至从灭杀艮贤皇的分身开始，就一路抹杀挑战，只是希望能够快速的提升实力，可以提前报仇而已！

    后来，当他知晓了魔主的存在，知晓了帝迦毁皇的存在之后。内心之中，更是对这叛变了人族的天才，无比的唾弃！

    无华之巅，遭遇绝世的镇压。当时的他，忌惮外域之中醒来的东皇，亦是为了寻找到一个安心修炼的地带，终于在半被迫，半主动下，进入到了葬帝之中，被封印百年之久。

    这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大仇，都是倾尽一切，也无法洗去的大仇！！

    可是当最后一刻，当百年时间带来，当他发现葬帝之中，最后剩下的那些封印的时候，苍夜，终于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明明有着极限万古霸主的威能，却为何在凡界之中，都杀不死自己一个连神话都不是的存在！

    他终于明白，为何在虚空战域，任由自己征战天地，不断的提升修为，他却从未狙击个一次！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百年之前，无华之巅，那葬帝的封印，会存有那么大的漏洞！

    苍夜，终于明白了。他明白，什么是忍辱负重，什么才是人族的大贤！

    他帝迦毁皇，从来没有忘记，他是一个人族！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保全人族血脉，是他的责任！

    天地之间，只剩下了那尊圣祖咆哮的声音。他怒骂，充满了疯狂的怨恨。

    帝迦毁皇和拨鸾帝尊，却还是那般的淡然，似乎被怒骂的人，并非是他们两人而已！

    终于，终于！

    苍夜，开口了…

    “你们这样做，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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