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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凡恢复知觉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了。有两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吵个没完，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黎，那个陌生的声音多半是暗鸦。步凡想要让它们闭上嘴，可却完全没力气出声音。

    “早知道你只是九黎之一，并非是全部的真灵，我刚才就该吞了你。”

    “哼，蠢货，我就算是只有九分之一，也好过你这个残存十分之一的家伙。”

    步凡忍受着头痛欲裂的痛苦，听着两个声音不停的互怼。在它们似无止境的争吵中，步凡隐约听出了一些事情的端倪。黎和左还真的同根同源，它们竟然都是某位创世大神的一部分。

    “凡有九窍者，皆具真灵。我即便只是九黎之一，也是货真价实的真灵。”黎的声音再次响起，它似乎很有优越感。见暗鸦半天不搭腔，黎再次开口说道：“就算你是完整体，也不过只是左眼而已……”

    “你还真敢说呀，我即便只是十分之一的左眼，我也是货真价实的肉身所化。”暗鸦的声音不卑不亢，它抓住黎不具备肉身的痛脚，不停的开口反击道：“就你还真灵，真灵个屁，到头来还不是要靠弱小的人类……”

    步凡虽然恢复了意识，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心中的念头一动，暗鸦立刻出凄厉的尖叫。他稍稍的放开对身体掌控，却现黎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

    “你醒了？”黎和暗鸦的声音同时响起，接着又异口同声道：“赶紧干掉它。”

    “我劝你们还消停点吧，现在我们三个，算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步凡很快就搞清楚了状况，三方竟然形成了微妙的制衡。不论哪一方敢于擅动，立刻受到其他两方的敌对，最后导致三方一起万劫不复。“三方制衡……很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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