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乖!”
……
午的时候,糙汉子背着一篓子的草药从山里头回来头,泥泞一身,进门的第一句话问道:
“怎么样?那娃醒过来了吗?”
“还没有,爸,你说他会不会死啊?”荔枝担忧的问道。
“要死早死在山里头了,他是山神开恩饶了一命,是福大命大,死不了。”
山里头总有一些听起来似乎荒诞可笑,却又惊人的玄乎准确的说法,很有意思。
糙汉子笃定的丢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草药篓子往厨房一放,又招呼道:
“荔枝,你给我生火。她娘,去把咱们家盛水的水缸洗干净了,那娃伤口太多了,敷不过来,直接用药缸子泡。”
草药熬了两个多小时,盛入水缸之后,糙汉子摸了一下温度,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放了一张小凳子在里面,而后一家子把躺在床依旧昏迷不醒的年轻人抬了进来。
“先对付着,明天要是没好转的话,送他下山去医院。”
糙汉子点了一根自己卷的大烟卷,吧唧了两口之后,说道。
荔枝看了一眼药缸里头的年轻人,突然发现年轻人虽然脸色伤痕累累,可五官却颇为立体刚毅。
不像现在主流审美观里头性化的小鲜肉,白脸粉面。
“你到底是谁呢?”
荔枝那么坐在小板凳歪着脸看着药缸里头的年轻人,清纯动人的大眼眸子静静的看着,嘴角含笑。
每个清贫人家的姑娘心都住着一位灰姑娘,会做梦,做那种很单纯很美好的梦。
都曾幻想过自家的小农院落当,跌下一位落入凡尘的王子……
“荔枝,过来吃饭了!”娘在呼唤。
“噢,来了!”
荔枝突兀的脸一红,看了一眼药缸里头的年轻人之后,羞涩的笑了笑,便朝着堂屋跑去。
而在荔枝离开之后,泡在药缸里头的年轻人慢慢睁开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