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临头,死亡当前,可是钱礼正却没有半点畏惧的意思,反倒是将日子过成了寻常的日子一般。
但是,他的那位徒儿,可就没有钱礼正那么气定神闲了,神色沮丧,心不在焉,一个分明已过弱冠的男子,却还依旧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一般。
钱礼正见此,深叹了一口气,一转头,便见到君无弈的身影站在院子的门口。
钱礼正的徒儿见此,往钱礼正的身前一站,用身体挡住了钱礼正的身影,似乎害怕君无弈会对钱礼正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钱礼正见此,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魏王殿下不会将为师如何。”
男子却依旧不放心地看着君无弈。
钱礼正笑了笑,安抚地与对方说了两句话,男子才担忧地退后,进了屋中。
君无弈扬了扬眉,“钱太医倒是豁达,此时竟还有闲暇教诲弟子。”
钱礼正道,“不豁达又能如何呢,难道老夫一把年纪了,还要学妇人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博取魏王的同情么?”
笑了笑,钱礼正道,“倒是王爷,比较沉得住气。”
君无弈没有接这一茬,往屋里的方向看了看,“这青年,想来是得了钱太医的真传,可惜钱家祖上的炼药之术,怕是真的要断送了,也可惜了这位青年。”
原本还云淡风轻,似乎看淡了生死的钱礼正在听到君无弈的这句话时,神色终于有一瞬间的僵硬。
君无弈自然觉察到了对方的变化。
他在院子里的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神色依旧那般矜贵而冷峻,“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也没有太多时间和钱太医周旋,钱太医之所以这般有把握,不就是笃定了手里有本王想要知道的东西,可以换你那徒儿一条小命,或者确切地说,换你钱家祖传之术一条出路,让它能光明正大地现世,而不是这般遮遮掩掩,最终居于末流乃至消失。”
钱礼正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僵硬地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王爷。”
君无弈淡淡地道,“既然如此,说吧。”
“王爷能保证,只要我说了,你便能饶了我那徒儿一条命。”
君无弈道,“这便要看,钱太医告诉本王的东西,是否值得了。”
钱礼正沉默地看了君无弈好一会儿,最后道,“民间都传王爷的美名,老夫相信,王爷的不会为了套取消息而作那虚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