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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弈却道,“若真的升到明面上,这东西如何来,倒也不成什么关注点,只是,这份证据,倘若不能完全定了王诤之的罪,便会遭受反噬,西北军这场案子,大约要成为一场朝堂阴诡的操控手了。”
洛以岚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别看历史上许多那种因为一纸不够全面的证据,真是只是片面之词,便可让一个如日冲天,正当权盛的大臣点头落地,但那种时候,大多是因为皇帝本身便想要了一个人的性命,那个所谓的名头,只是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借口罢了。
而目前,庆熙帝虽不想王家独自坐大,但是,却又不得不在君明胤继位之前依赖王家。
而庆熙帝本身就忌惮君君无弈,又怎么可能在洛渊的事情之后,因为西北军之事而持续对付朝中重臣。
想到这里,洛以岚咬牙道,“既然如此,如果升到明面上,咱们便在暗处解决便是,昆戎不就是想要借我之手再次搅乱大齐的朝堂之势么,也是,若是我真的将太子的得力助手给扳倒了,陛下转头,大概便立刻来对付你我了,届时才是真的顺了乌訾国的意。”
在洛以岚说这话的时候,君无弈只微微笑着,“莫急,岚儿,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嗯?”洛以岚不解。
君无弈只道,“暗中解决虽然也可报仇雪恨,但终究让人心气难平,岚儿想要为西北军鸣不平,我又怎么会让岚儿抱憾?”
“你有什么法子么,而且,这事儿,还挺棘手呢?可比洛渊的事情棘手多了。”
君无弈道,“洛渊的案子之后,愿大理寺卿因为年迈,已经递交辞呈,辞官归乡,而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是个特别的人物。”
洛以岚并不关心政事,朝廷换了官员,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君无弈道,“这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早些年曾在刑部任职,先帝末年入仕,是个刚正傲气,一丝不苟的人物,后来因办案而得罪了金陵权贵,遭受报复,最后主动请求外放,去了西南一带,却在大齐南部挣得了铁面无私的名头。”
洛以岚眼前一亮,“你说的是那位孙守正,孙大人,我竟不知他竟然回到了金陵。”
“正是他。”君无弈道,“此人非常认死理,当年如此,如今更是,这件事,也许无须岚儿出手,这份东西,放到了孙守正的手中,以他之力和对案件吹毛求疵的本事,未必没有回转的余地。”
“他真的能行么?”
“新官上任三把火,虽不是新官,但当年孙守正请求外放,便郁气南平,此时事关重大,若得孙守正接手,便是七线生机,只是时间可能需要更久,比洛渊之事更久。”
“好!”洛以岚道,“十几年都过来了,本姑娘最多的便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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