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哀嚎。
王全忠见两个老头执意如此,不再也似乎不敢阻拦,起身躲到一边,袖手旁观。
燕赵有个“不良”习惯,每打一把牌,无论输赢,即便心里清清楚楚知道打完这把牌后还剩下多少钱,他都要重新数一遍,再次确认。三个老头儿说话的时候,他正是数钱,他今天的手气确实不错,大赢特赢,兴高采烈之中,浑没在意三个人说的甚么?更没注意到刚才还一团和气的两个老牌友突然变了脸,居心叵测,要致他于死地。
“唰”
紫光迸射,两只黑手刚刚抓到燕赵胸腹之间,燕赵胸口突然紫光暴射,黑手被瞬间冲散。
“啊”
两个老头儿始料不及,同时惨呼,骇退数步,貌似已经被紫光射伤。王全忠和两个老者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转身消失在清晨的黑暗之中。
“啪”
数完钱的燕赵眉开眼笑,将手中厚厚的一撂钱重重摔在石桌上,哈哈大笑,“草!今天一定要赢你们个底儿朝天!谁是庄了?洗牌!”
“咦”
燕赵抬起头,突然发现三个老头子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玩犊子!”,燕赵面带得色,也略觉失望,抓起桌子上大把大把的钱,塞满了全身上下所有带兜的地方,“输跑了!”
“噗通”,突然间,燕赵觉得脑袋一沉,一头栽倒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艰苦朴素的中国劳动人民,大都有早起劳作的习惯,天光虽然还未大亮,牛吼马嘶声、板车摇摆在大路上发出的痛苦的吱嘎声已经断断续续传了出来,燕赵突然惊醒,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墓林里,身下是一座破败的老坟,坟上到处都是窟窿,露出了里面的棺材,棺材上有几处地方,已经腐烂破损,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裹尸布,坟前,斜躺着一块破旧的石碑,因年代久远,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四周,挨挨挤挤,大小不一,都是坟头儿,向墓林深处延伸。
墓林中的花圈,经过雨打风吹,残花零落,东一朵、西一片,或整或碎,到处都是,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布谷”,戴胜鸟恰如其分的凑了个热闹,在燕赵不远处突然叫了一嗓子,叫得他心里毛楞楞儿的。他的目光转向大路,见自行车正静静的躺在墓林边上的壕沟边上,“草”,燕赵的意识有些模糊,大脑中一片空白,浑然忘记了所发生的一切,“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他自言自语,看准方向,连滚带爬,东倒西歪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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