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都不懂,或者惘然不顾,那咱们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苍生?”
范仲淹一个人单挑蔡齐三个,却把众人说得相顾无言,十分尴尬。王曾面无表情,心里却暗暗点头。也为老范所折服!其实如果是梁丰亲自到场,当然可以比范仲淹说得更明白透彻,却绝对比不上老范的效果。首先因为他太年轻,平日又太滑头张扬,那几个老汉对他印象实在是摇摆得很,一会儿欣赏,一会儿痛恨。其次是这样的场合,实际就是短兵相接,他一出来,就完全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大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死我活就难说得很了。
范仲淹,是各方都可以接受的谈判人物。这也是他主动请缨的自信由来,也是梁丰绝对信任的缘故。
看看反方实在没话说了,王曾轻轻咳嗽一声:“但是,你现在奏请朝廷,要将作监合办国才院。人家不愿意啊!你就算能说服在座诸公,可是天下读书人的耳朵,你能揪着一个个去说么?不把这个名分正了,谢希深不从,难道要逼着官家罢人家的官儿不成?”
王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你再退一步,再退一步说不定大家都接受了。
范仲淹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退的?都这样了,难道退到不招生,不找将作监合作,不在国子监修墙开课?没有将作监的协作,那将是无比遗憾的可惜,更是无比的艰难。这么好的条件都不利用么?
他陷入沉思,到底还有什么可让步的?
“希文,方才你说,你也赞许同叔的话?”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大家侧目瞧去,正是参知政事丁谓。
丁谓自重入中书,稳如泰山,一改当年霸悍之风,处处四平八稳,已经不轻易说话了。范仲淹以前也恨他,没少骂过这个五鬼之首。然而时过境迁,已经是数年前的事。而且,丁谓这些年韬光养晦,真正记仇的已经不多,何况范仲淹这种君子?
“嗯!”所以范仲淹虽然不愿同他多谈,但还是很严肃地点头。
“那好,既然你同意同叔的话,那不管你将来招多少工匠。多少农夫。最紧要一条。必须先习圣贤书,说圣贤理!”丁谓风度翩翩,抚摸着长及胸口的一部黑髯道。
王曾和吕夷简眼睛一亮,接着范仲淹和众人都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只要范仲淹能保证,以后不管招谁来,都必须先学正经的圣贤书。那就等于是承认了儒家的思想统治地位,承认了士农工商,还是士排在最前,而且,这个排名不是随机的,而是唯一的,官方正式的!
梁丰和范仲淹其实从来没有强调其他阶级一定要等同于读书人,他们一直只是说要给与充分的尊重。这既有言官、儒林们太鸡冻,如临大敌造成的视听幻觉。也有梁丰故意把意图说得隐晦莫名的缘故。梁丰不怕闹大,他怕闹不大!闹大了。那些工农阶级才会明白,才会支持!
当范仲淹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试探的目光。他沉思半晌。这几个人,几乎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