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点点头:“这话咱家一定带到。”转头领着众人走了。
回到屋里,两位夫人问起,梁丰说了一遍。小嫦担心道:“官家如此礼遇,想是要听你解释,你都这时候了,还跟官家拿搪,岂不更加授人以柄?”
“哼哼,他哪儿是想听我解释啊?没告诉你么,打发一定夏撵来抬我。”
“那有什么不对?”
“呵呵,他是暗示要我弯腰低头,把这事给糊弄过去呢!”
冯程程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啐了一口:“嗨。你们君臣做神弄鬼。也不怕人笑话。”
阎文应回到皇宫。赵祯一看他屁股后面没跟着来人,心里就明白了大半。哂笑道:“他不来么?”
“是,奴婢把差事办砸了!”不管干不干自己的事,必须承认错误。
“唉,不怪你,这厮脾气怎地倔起来了?”赵祯沉吟道。难道自己的心思他不明白么?表个态,道个歉,然后宣布取消工学招生。最多自己再下旨申饬两句,万事大吉。这工学的确不靠谱啊,国子监是供孔圣人的地方,搞些木匠泥瓦匠进去,也有碍观瞻不是?赵祯心里就通不过。
阎文应见赵祯发呆不说话,就走上几步:“梁丰他请奴婢递了个话给官家。”
“说。”
“他说,这几日的折子,请官家好生细看,等过几日,他再来面圣分说明白。”
赵祯大惑不解。这几日的折子,自己一直留中未发。难道他早知道写的啥了?不可能,就眼前这态势,连王曾都不同他好了,谁还会通风报信。而且也都是些对他不利的言辞,他打听这个有什么用?
但赵祯转念一想,梁丰既然劝自己好好看,估计是很有深意的。看吧,反正又不是骂自己。赵祯自我开解道。摇摇头,苦笑着顺手取下一本《请罢梁丰国子监权判疏》,从头到尾细细读了起来。
奏折看了四五天,似乎朝臣没有歇气的意思,每天还是会有新瓶装着旧酒送进来。题目固然花样繁多,但中心思想就一个,连言辞都没什么新意了。赵祯还真有些审美疲劳了,依然没有猜出梁丰的意图。
“官家,有个事要奏报一下。”今日是李石彬当值,上前笑道。
赵祯最近眼睛有些腻,心情不太好:“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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