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上的镇尺,一步跨上,揪住谭鹏就抽起来,边打边骂道:“我叫你百花齐放,我叫你万紫千红,我叫你伟大时代!”人既恼怒,下手便重谭鹏虽然学了一身枪棒功夫,却哪里敢跟自己老子放对?只好护住头尾,任由施暴不一会儿,便被他爹揍得鼻青脸肿,果然有了百花齐放的效果
谭仁京打得累了,狠狠将镇尺扔在地上,啐一口喘息道:“从今日起,你禁足在家,哪里也不许去!”
“凭啥?我要去国子监上学!”谭鹏虽然挨打,痴心不改,流着鼻涕说道
“就是不许你去国子监上学了今后要上,在家里上又不是请不起先生,老子也是进士出身,你有不懂,不会拿来问我么?不许去!”谭仁京无名之火又起,忍不住一脚踹在儿子屁股上,自己倒闪了一个趔趄,愤愤拂袖而去
这情况不止谭鹏一家,陆陆续续,将近有四五十家都发生了直接导致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国子监里居然又出现了那种萧条的景象
范仲淹叹气道:“玉田,你看,要做些事就是如此难本来国子监已有六十来人的,现在竟不足二十,照此下去,如何是好?不行,我要上书朝廷,分说缘由”他士大夫气一上来,马上就要提笔写文章
梁丰笑道:“希文兄,且不忙提笔小弟看事仍有可为,不是还有十几个学子照常来的么?”他倒是很乐观
范仲淹眉头一皱:“若是不狠狠刹住这股风,怕是连这十几个也保不住了唉,当初你跟下官提起,下官也没转过弯来,颇有抵触幸得咱们知之甚深,我才慢慢体会你的意思我尤如此,可见其余人等如此,不若仿前次故事,你再来一次庭辨如何?我去声援你!”
“唉,次次都闹这么大,那还得了?咱们自己不烦,官家和相公们也烦了希文兄,咱们自己拿定的主意,还是要自己克服困难老是请人帮忙,次数一多,情谊全无,忒不划算好了,不多说了,十几个就十几个呗,咱们好好教着过两天,我去拜访孝先相公,跟他先分说分说”
梁丰准备结束谈话,忽然又想起一桩事来,对范仲淹笑道:“希文兄,国子监学子的事我倒不担心,但有另一样,怕是须着落在你身上”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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