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理由是学生少,骚那个包干啥?不如留在库里,有个灾呀难呀的,也好救济救济百姓。这纨绔子弟们么,就免了吧。
按说老孙也不是没道理,可这笔账几年一存下来,也有了几万贯的经费。这就被范仲淹抓了把柄,是啊,就凭这个去收账,朝廷能不给么?当时李谘也没顺手下个文件说:哦,既然国子监不要,那今后就不给了!没有下,所以只能算是存着,不能算取消预算。
梁丰差点给老范跪下了:“大哥,咱不认这个死理成不?我不是说不该讲道理,可现在还没有讲道理的氛围啊!当然,咱们非要顶住,估计官家也不会怎么为难。可以后小鞋就有得穿了!你要再申请个计划,报个项目啥的,人家也不说不准,只要来一句‘交某部会同某某某等部议处’,咱就算黄了!为啥,他们几个部门扯皮呗,难道你还不知道咱朝廷扯皮的厉害?”
范仲淹被他这么一说,转念一想,也是哈,那些王八蛋,吃得快拉得慢。收钱容易,叫他给钱,简直就是杀他们!梁兄弟说的这个,不是可能,简直就是一定!正犹豫间,梁丰又道:“你没听过么?‘千里告状为一墙,让他一墙又何妨?万里长城今尤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权判,你这打油可不对,这是朝廷的物业,不是皇家的私宅。而且,比喻犯忌讳哈,遮莫不是在咒——?”老范没有威胁梁丰的意思,只是心无杂念,顺口说出。梁丰汗都下来了:“打住,打住,我改还不成么?千里告状为一墙,让他几丈又何妨?莫看咱们理在手,咱是臣来他是皇!这样行了吧?”梁丰可怜巴巴道。
“这还差不多,不过不是几丈,顶多一丈,多一尺我就走,再不进来!”老范发狠道!
梁丰想起薄书记那张仰天吸鼻涕的经典照片,心有戚戚焉!啥时候老子也来这么一张啊?没奈何,只好依了范仲淹,垂头丧气回到办公室想措辞。老范可不管这些,你是老大啊,这黑锅该你去背。自己欢天喜地收拾课本,给孩儿们上《易经》去了。
他很少主动求见赵祯的,这一次算是破例。小赵一听,呵呵,这厮居然主动来找自己,快叫进来,一面还吩咐摆上些果盘,装装门面。反正他也不吃的。
“唉,你跟我说那事儿,可有点头痛。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们那计划。眼看就要开始了,你这么一圈地,顿时窄了不少,弄不下去啊!”他是个好领导,当然不能出卖下属说是范希文不让,只好自己吃闷棍。
他原以为,最少要落几句埋怨。说不定还要发狠,非征不可。自己吵架的准备都做好了。谁知道赵祯只是默默点点头:“是啊,国事为先。唉,只可怜朕这妹子,几乎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要不然,她怎么也不会走修道这条路啊!”梁丰听他说得心酸。正要劝解。赵祯又道:“算了,朕自去同她分说。另择吉地便是。你不要操心了!”梁丰听罢,很是过意不去,本想说可以让一丈的,又转念想,操,还不如不说呢。这不是故意气人家么?只好忍住。
梁丰胜利,却恹恹地走出皇宫,心里还在愧疚。忽然身后高喊“梁探花,梁探花!”他转头看,一个衅门正飞奔过来:“官家请你回去,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