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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已拜望过晏同叔相公、姜大夫等人。”
“呵呵,正好,这些大人都是与我国子监有关联的,或褒或贬,或支持或反对,但不知希文先生同他们谈起过没有?”梁丰望着范仲淹。
老范略微沉吟,点头道:“晏同叔相公曾到此直讲,所感甚好,以为梁大人治院有方,甚为推崇。姜大夫么,那更不用说了,不是已经把自己的孙子送进来了么?”
“我想知道的是,希文先生对下官所作所为,有何看法?”
“梁大人,恕下官直言。此前所作所为,看起来虽好,但毕竟只是初始,没见到下一步,实在难说得很。今日正是心中好奇,想请教一二,大人今后当如何施为?”
“不瞒先生,下官能将国子监做到今日,其实,是受了先生的启发。”梁丰面对范仲淹,略有感触说道。
“嗯?这与下官何干?”范不解其意。
“先生二岁而孤,更依朱家,既长便去了应天府。悬梁苦读,昼夜不息,冬月疲惫不堪时,以冷水洗脸。三餐不继时,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先生,我说这些,是你的经历,你,不怪罪吧?”
范仲淹听梁丰说起自己的往事,神色不变,点头道:“大人无须赔罪。此仲淹平生之荣耀,无不可对人言起。难为大人能知道这般详细。”
“我还听说,先生贵戚赠与美食,惘然不顾,数日发臭。而答道:已安于割粥而食,不以为苦。若吃了一顿,担心以后再也咽不下去野菜粥饭。请问先生,有这回事否?”
“有,仲淹平生之志不在温饱,不愿为一饭而坠!”
范仲淹和梁丰说话的声音,总是淡淡的,既不会为了往事感到难过或者感慨,更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夸耀,这一切,都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具备的,而且是底线!底线而已。
梁丰用力点点头:“下官便是受了先生事迹启发。我自己普宁一直北上,侨寓襄州,虽然也曾为了生计犯难,却从未到先生如此境地。然登第之后,也颇为颠沛天下,后来到国子监,忽然想起先生,一士之遇,则千万寒士之遇也!如今不知有多少像先生当年一样的苦读士子,绳床瓦灶尤不自弃。若下官能为这些寒门学子提供方便,使他们也如同朝中大臣子弟一样,接受最好的教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