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特意过来,有shime事么?你可好久不来了,后苑虽然辛苦,但也该抽空过来跟朕说说话儿,你是老人,可不该如此生分!”
张景宗听赵祯说得很温情,心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急忙控制好情绪,他来可不是为了给领导添堵的。行礼说道:“奴婢无能,替官家守个后苑都守不好,今日特来领罪。官家这话,可折煞老奴了!”
“何罪之有啊你,还特地过来说?”赵祯笑道,心想就凭人家这副样子,就算真有些过失,也要给他免了。
“今年以来,京城雨水不少,老奴寻思着往年此时,依旧例都要在金明池水战操练的。前日去找西府,请批给水军舰船兵器修缮物事,好早作准备,谁料西府推搪,说是今年例外,要罗都知知晓方可批下。奴婢去寻罗都知,他却说今年水战操练免了,还道连同马军、步军日常操练都要减少,何况水战。奴婢心说这是太祖、太宗定下的规矩,岂能随意增减?不免同他理论两句,哪知罗都知不耐烦同奴婢说话,转身就走。奴婢心想ziji领着后苑的差事,现在真真不知如何办理了,特来求官家发个恩,让奴婢卸了,找个difāng养老去。”
“你没听错,罗都知果然是如此说的?”
“奴婢绝无半点虚言,当时罗都知还嘿嘿冷笑了两声,哪里nénggou忘记?”
“很好,你没shime过错,朕zhidào了。”赵祯道,ziji陷入思考。张景宗见目的达到,心中高兴,趁机走近一步,低声道:“官家,老奴该做些shime,随时听候官家圣谕。”
赵祯不动声色,端起茶碗吹着浮在上面的茶叶,低声道:“谁叫你来说这话的?”
“阎文应。”
“嗯,zhidào了,你去吧。”赵祯点点头,转而又提高声音说道:“你是宫中老人,如何连这点规矩都不mingbái,如今大娘娘在病中,诸事由罗都知代传懿旨,这般处置,便是大娘娘的意思。朕每日为她老人家祈福不已,怎能还要动这些刀兵,大为不吉。修缮事暂缓吧,趁雨季未到,先把水路修一修要紧,莫再同前几年那样闹水患才是。”
张景宗急忙躬身道:“奴婢领旨。”说完弯腰退出。
过不多时,阎文应便从外面进来。赵祯看看他,说道:“方才张景宗来过。”
“是奴婢找他的。”
“嗯,他不错,朕命他修理河工水路,你抽空去看看。”赵祯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口,望着外面宫墙景色。喃喃道:“好闷热煞人。”
“官家。消息确实了。太后多半没病。”阎文应跟着他走来,看看外面应命的内侍都离得远远的,低声说道。
“确实么?怎么zhidào的?”赵祯从那天和寇准谈话以后,渐渐改变了行事,有许多事,该开始布置了。对这个消息,赵祯并不qiguài。
“奴婢请高明太医给罗都知望了望,又看过他的额。排溺之物,太医言道,罗都知近来气血不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