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话说连你夏竦都这么说了,那老子这一本岂不拍错了地方?“子乔何过之有?伯纯贞良之臣,子乔荐得对,荐得好!”
“鲁相,话不当这么说。功过是非,还是分清楚些的好,范大人固然德操没说的,可打仗确实不行啊。要是这样都能奖赏。伯纯兄他好意思接受。怕是下官要被人骂个半死的。一句话。臣错了就是错了,还请太后责罚。还有,臣请将范大人另调别任,这个安抚使么,须得知兵之人方可坐镇!”
夏竦一会儿还鲁宗道的嘴,一会儿又对刘娥说道。
刘娥微一凝神,马上明白了夏竦的意思,抬抬手终止了议论。道:“夏子乔此言有理。不过范雍虽是你举荐,但又未犯受赇之罪,何言责罚?传诏,三班院与兵部同议范雍之过,察院与吏部据拟条陈上奏。退朝!”
呆呆地坐了一早上,赵祯早就磨皮擦痒了。随着年龄越大,他就越厌烦日日如此上朝听政。偏偏跟大娘娘都住在一个大院,想装个病啥的都不行,自家里那个母老虎管得又紧,每天跟防贼似的盯着自己。这日子。真是越过越难过。
从宣政殿出来,他实在不想回福宁殿。干脆迈步就朝讲筵所走去。话说这地方如今已经不常来了,虽然每天还是有人轮班当值,但做太子时候天天去早就改成三五日去一回,多半都是自习为主。今天不想回宫,就到这里清静一下。
讲筵所里的当值官正闲的蛋疼,忽然听到外面一嗓子官家驾到,出来迎接。赵祯老远一看,哦,今天是号称杂学颇多的宋绶宋学士,伸手虚扶了一下:“学士平身。”径直朝里面走去。
书案前坐定,宋绶跟着进来陪着,问道:“官家驾临,臣便要讲书了。”这是他的工作,他是翰林学士兼侍读,早就憋着开工的。
赵祯点点头,接过茶来喝了一口。
“官家,今日臣预备讲《春秋》。”
“呃,且慢,宋学士,听说你杂学颇多,朕今日想听听别家之言,你就随意说说吧。”赵祯打断道。什么春秋啊,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从王钦若开始直到宋绶,都不知换了多少个老师,这破《春秋》就没断讲过,又没新意,厌烦之极。
宋绶一听,心中一动,暗道机会来了。忙答道:“那,臣请官家听听《管子杂说》如何?
“嗯,行,你说吧。“
“是,臣今日要说的是国蓄第七十三,原文是这样:利出于一孔者,其国无敌;出二孔者,其兵不诎;出三孔者,不可以举兵;出四孔者,其国必亡。”
宋绶随口背诵,抑扬顿挫好听得很。
这个赵祯也学过,只是没深究,认真听完了,点头说道:“学士说这个,有何深意么?”
“臣斗胆请问官家,是如何理解的?”
“这个么,好像是说‘农战’吧?此论同我朝治国,颇有不符之处。”赵祯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