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个代理人。也是雪里梅缀锦楼的小厮名字,这就过来登记注册开张了。话说雪里梅这几年单干,着实红透了开封,同行们都早巴不得她赶紧地从良歇业。一见缀锦楼没来由地忽然关门谢客。主人外出。除了王孙公子们望洋兴叹之外,差不多京城一多半的青楼楚馆都想放鞭炮欢送这位行首花魁。
“那这个懒羊羊又是怎么回事?”王英算是理解了。可忽然想到那个挨千刀的小二,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心一阵怒气。
“嗨,他呀!”雪里梅接过话头来解释:“他本姓蓝,单名一个阳字。是这家店面的房东。这房子是他的祖产,偌大前后三进的好地段,被这厮折腾得不像话,只拿来开一家炊饼铺子,还三天打鱼两天赛网地闲着,平时只爱耍钱、睡觉。他家只剩了他一个,这么好吃懒做地败。好房子闲着,自己倒一天天地穷困潦倒没个生计。于是左邻右舍将就他名字便送了一个诨号叫做‘懒羊羊’。我一来就看中这地段,同他一说,这厮倒是爽快,也不欺他,虽说延州城市价不高,还是五十贯就给他买下来。原以为这懒羊羊得了这钱要去别处生发的,谁知他不知怎么搞地欠了一屁股债,左手进钱,右手就还个精光。眼看就要流落街头,我看他还钱爽快,是条汉子,便发善心留他做个小二,也算让他守着老房子有个活路。谁知才开张第二天便惹出这等事来。别的不说,坏了我心中的见面场景,明儿就把他给开了,给你出气!”
雪里梅说道最后一句,又是含情脉脉对着梁丰。
梁丰见到她,高兴得什么都忘了,哪会为这点小事置气?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留着便留着呗。只叫他今后放规矩些,别这么动不动就做缺德事罢了。”
“嗯,听你的!回头让他上来给你们认错,我在打他一顿给些教训。”
杯觥交错,几乎就成了他俩的二人世界,久别重逢,眼里哪还有旁人在?其余三位都成了空气摆设。那三个自觉好没意思,干脆移到别的雅座,叫掌柜的另开一桌,自己们喝个痛快。
时候不早了,还要再回军营,梁丰千万不舍,依然不想违了军令。雪里梅明白,也不挽留,反正来都来了,往后日子有的是,便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梁丰远去。
回营路上,王英挽了狄青的脖子,贼忒嬉嬉笑道:“兄弟,方才看见梁家嫂子,心动了吧?嘿嘿!”
狄青酒未多饮,当即吓了一跳,涨红脸否认道:“哪有?你可别凭空污人清白,让大哥听见,我如何做人?”
“呵呵,动就动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这几个,当初谁见了这个嫂子,心里不怦怦跳那么几天的?虽说是嫂子现今要敬着不敢失礼了,也别装孙子啊。俺是想你还是个雏,真该帮你解决解决啦。放心,包在我身上,改日让你破了处,免得哪天上阵嗝屁,连个女人滋味都不识得”
狄青被王英强行勾肩搭背絮絮叨叨地说着,梁丰和杨文广跟在后面,回到军营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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