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之声此起彼伏,大多数都认为有理。
鲁宗道看时机差不多了,才出来说道:“臣以为张参政说得有理。劳师动众,实为不智,况一切均在梁丰想象之间。若万一彼无此心。又或许有心而无借口。我朝先作态势,岂非授贼子与口实?依臣之见。环庆一路尽可抵敌得住,莫如宣谕一番,责王德用等加强戒备。同时遣使安抚之,则为妥矣!”
鲁宗道综合了两家的意见说出来,赞成的人更多。首相毕竟是首相,果然能调和阴阳,办法稳妥之极。
寇准却不依了,说道:“鲁相之言,听似有理。却不知梁丰奏本里说的,我朝的关键是武备不修,以致战斗乏力么?区区一道谕旨,王德用防则防矣,可是他抵得住秦凤一路么?到时候贼寇长驱直入,我朝措不及防,那时又算谁的?何况,难道鲁相忘了,天生元年,赵德明攻麟州柔远砦,杨承吉交战不利,又调当时曹玮延边防御,那时赵德明已取怀远,定为都城。如今虽外示我朝以臣,然内其实已同帝王自居。我堂堂大宋,何必非如此掩耳盗铃之举呢?”
老寇可真不是盖的,虽然栽过跟头学了乖,不关自己事不说。可一旦发力,依旧那么生猛。鲁宗道一下子被说得哑口无言。
鲁宗道说不了话,有迂夫子的出来效力。孙奭挤出人群说道:“下官敢问枢相,诚如枢相所言,若我朝防备妥当,耗尽财力,贼子不来,又当如何?”
“老夫说了,有备无患么?”寇准见他,也懒得同他多罗嗦,鸡同鸭讲。
可是孙奭不依,兀自道:“好个有备无患,不知息养民力,一味穷兵黩武,岂是我圣朝之所为?太后,依臣之见,莫如教化为先,怀柔其上。那时德明父子再不归化,也不能怪我不教而诛。切莫轻举妄动啊!”
其实刘娥已经听得心烦之极,她本来不是为这个的,可自己意图没挑明,一上来就说跑偏了。像这种鸡生蛋蛋生鸡的争吵,几乎回回都可以有,而且一旦扯开,简直收都收不住。
正在头痛,夏竦忽然站了出来道:“太后,臣有话讲。”
刘娥嗯了一声,表示你爱说不说。
“臣以为,此本乃梁丰危言耸听之论,不足理会之。这梁丰身在封丘区区一县,又不以守牧一方为己任。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