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制也。此君一二年间名满天下,风头甚劲。俗话说‘自古嫦娥爱少年’。世人爱屋及乌,也非奇事。何况口味因时而变,逐渐接受的人多了,便风传起来。”
“唉,总是本王这种刻板守旧之人,还是接受不了这些新事物。不过你说的有理。许多事都是如此,传来传去,接受的人就会渐渐多起来。此之谓‘势’也!”赵元俨摇摇头,颇有感慨说道。
“请王爷赐教。”夏竦神色严肃起来。
“子乔聪明绝顶,何须小王提醒?”赵元俨道。
“王爷过奖。臣愚鲁,请王爷明示。”夏竦抱拳低首道。
“唉。子乔,你说本王一番心思将你推到京城,有何用意?”
夏竦脸上马上发骚起来,自己收了人家钱,又被抬举进京,正没办法感谢呢。但是被恩主当面裸说出,还是难受,忒难受。
幸好赵元俨不要他回答,继续说道:“本王忝为宗正,总领赵家子孙,又是太宗皇帝亲子,自然要忧心我赵宋江山。如今官家已经长成,正是亲政有为之时,奈何太后,似乎有恋权之心,无放手之意。这也罢了,这一二年间,接连做了许多事情,先是欲于天安殿封册,后着朱红衮服受册,上月廿九,诺,才几天前,又接连追赠其兄刘美为中书令,其嫂为郓国太夫人。唉,本王心内不安,实无一人可言啊!”
“王爷不必多虑,此传言由来已久,然不都为朝中相公大臣们所一一化解了么?”夏竦道。
“子乔,你久在州郡,离开中枢多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如今朝中相公君子则君子矣,若是堂堂布阵,摆开正正之师,当然也没什么可怕。只是你瞧瞧这些人,诺,就是那个鲁贯之,张顺之、张用晦等人,哪一个不是老实得拐弯都不会?本王怕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哪一天太后若真起了心思,这几位可是措手不及,无法应对的。”
赵元俨一辈子没说过这么露骨的话,他敢说,就是看中了夏竦的利欲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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