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不做对不起天家之事。你可曾听见?”
“臣听见。”
“哀家所言,你们信了没有?”
——刘筠不敢答了。
“哼,这可怪了,吾之所言,你等堂皇疑之,这又是以何居心度吾之腹?遮莫你刘筠、王曾都是一片忠心为了大宋江山社稷,偏偏哀家是要颠倒乾坤,毁了祖宗基业不成?方才已经说过,先帝遗诏,已然言明此为内外相衡之虑,你们一个个却置若罔闻,非要哀家立时还政。难道哀家谨遵先帝遗诏扶保官家便不对,要靠你们来把持朝政才叫顺天应人不成?刘筠你告诉哀家,若吾归政之后。天子有内外不决处,是不是全要听你们的才行?”
母老虎发飙了,连珠炮似的一气骂了个够,在场百官,胆子小的已经面如土色,大气也不敢出。这时候刘筠也摇摇欲坠,强自支撑。听完刘娥最后一问,只好俯身跪倒道:“太后明鉴,若归政于天子,臣当辞官致仕,永不还朝,此心天地可鉴!”
“好一个天地可鉴,你致仕便够了么?吾若听了你的话,那你又如何保证其他人无有二心?不会挟天子以行卑鄙之事?”
“太后,敢问这是对老臣的言语么?”刘筠悲愤了,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只好用这一问,想保持一下自己的尊严。可是他忘了,得罪女人,永远是失策的。何况得罪的是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
果然,刘娥冷笑说道:“吾不该用此言语对老臣,尔等老臣用那种语言对吾,便天经地义了么?”
刘筠颓然跪在地上,孤零零的,那样子说不出的凄凉。
“刘子仪,既然话已至此,吾也不来为难你了。如何自处,你自便吧。”
如同一道霹雳击中刘筠一样,老头全身忽然一震,这才反应过来。颤巍巍伸出双手摘下自己头上的进梁冠,俯身放在地上,站起来双手朝上行了一礼,转身向殿外走去。
那一刹那,赵祯忽然伸出手来,仿佛要开口叫住刘筠。不知怎地,又难过地把手放下,只好看着他苍老的身躯消失在视野。
王曾在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