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吃得一口茶。
“博士,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可还好吗?遮么忘了咱们的事儿了?”罗崇勋坐在单间雅座,反正左右无人。干脆单刀直入。
“内相恁地心急,不瞒内相,下官这也才把事情办妥。正寻思怎生想个法子见上一见呢。可巧内相便来相召。”程琳笑道。
“办妥什么?”
“恕下官直言,太后她老人家恐怕一直对此事多有顾虑吧?”程琳淡淡笑道。罗崇勋有些难为情,当初邀他入伙时。自己是吹了牛的,没想到这厮猴精猴精地,居然猜出来了。不过宦官都脸皮厚,没把这么点小小难为情放在心上,点头道:“不是顾虑,此是大事。不做周全如何能成?”
这会儿他倒明白了。
“那,不知这几日太后她老人家可对内相交待过些什么没有?”
罗崇勋不高兴了,心道是你找我还是我找你?正经主意没拿呢,只管问东问西的。嘴上不悦道:“今日才感叹一番来着,还是犹豫不决。”
“也不知下官进了这件物事,太后会作何反应?”程琳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件物事来,罗崇勋顿时眼睛一亮。
入了九月,秋风愈盛,天地间不知不觉萧索起来。这样的天气,也让人难得有好心情。
第二天,还是同样的场景,罗崇勋一直留心观察刘娥的心情。见她仍是有些疲惫,急忙递上茶躬身笑道:“娘娘,这几日天色阴阴的,最易疲乏,多注意休息才是。”
“嗯,只是事多啊,不做如何能行。”
“是,不过娘娘每天批阅奏本,时间过久也不成的,不如换些古帖丹青来娱养眼神也好。”
“你这猴子,居然也晓得古帖丹青,有进益了。嗯,也不看古帖了,就把那年梁丰替我和先帝作的写真拿来瞧瞧吧,好久没见了。”
“是,”罗崇勋急忙躬身答应,转身命人去取来,回头又笑道:“说起画画,那个梁丰名头还真是响亮得紧。不过,奴婢还听说,另有一人,作画似乎也不下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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