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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月微服私访容易啊,有没有电视报纸相片,随便往街上一站,还真没人认得出他就是堂堂县尉老爷。因为邓圣怕公门里有那些泼皮无赖的内应。所以上街那天就没带衙役。而是直接叫上自己两个仆人跟随。
起先也就是想摸摸情况,找找线索。可惜他毕竟只能算是官场的雏儿,不太会隐蔽提问。因此来到后街一打听,街坊们觉得这个人没来由地问些话儿,不太对劲。又怕着那帮子人报复,便支支吾吾,到了也没问出个结果来。
邓圣正要空手而归的时候,无意中溜达到县南头一个相当于菜市的地方。说是菜市,无非也就是几个固定卖些葱姜蔬菜的小摊驻扎而已。但菜市旁却有一圈人围着闹哄哄的。不知道是在干些啥。
邓圣反正左右无事,就叫上仆人跟着挤过去瞅瞅热闹。原来是一帮子人正在关扑。
大宋是不禁赌的,关扑也没啥大不了。因此光明正大甚是热闹。只见这圈子正中坐着一个斜跨衣衫。头插红花的汉子,满脸油光正在做庄。面前摆了一堆豆子,一个小碗和一根短棍,正在玩大宋市井底层最流行的赌博——赌单双。
这种玩法说起来挺简单,就是用碗罩了豆子,然后旁人押单或者押双,买定之后,将碗揭开用棍子拨拉,猜中的一方按自己所押钱数收钱。没猜中的自然就输掉。
本来没什么出奇的,但是邓圣看了两眼之后就察觉里面有猫腻。那做庄的汉子一定是个老千,每次下碗的时候都非常迅捷,瞬间罩住豆子,旁人根本看不出数目来。所以都是胡乱押上。但这汉子每次揭开一数。多半是押得多的一方输,少的赢,总之开盅的单双数总是和押多的一方相反。
众人也许是赌得眼红了,根本没在意。邓圣从旁观察却发现那汉子手里定是暗藏了豆子。他眼光奇准,自己一碗扣了多少豆子心中清清楚楚。完了便观察下注的情形。若是多数人都押单,那么他便会根据自己扣住豆子的数目情况,也许不动,也许就以极快手法在开盅一瞬间塞入一颗。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邓圣冷眼看去,大约数了一数,差不多有两三个人是这老千的托儿,有四五个不明就里的看热闹,另有两三个属于真正的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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