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攻下,一两天之内必然撤离。延州这时候早已防范妥当,只要守将不脑残主动开门迎敌,受它三五十天是不成问题。因此便没派大军继续驰援延州,而是分了两千厢军赶往长城口,协同陈平原等做好防守兼开门送客工作。
回到庆州,王德用将战况写了奏报,命人加急给寇准送去。果然不出所料,野利荣真等大举围攻延州,因为不敢深入多呆,只带了骑兵出来试探,攻城器具一应匮乏,只是攻了两天,毫无效率,便沿途返回,草草收场,索性转了一个大三角形的路线,毕竟宋军来不及坚壁清野疏散百姓,这一仗收获许多粮食财物,也抵得过一冬之所需了。
回到长城口,党项人疲马乏,却少不了又同宋军一场斗殴。可笑两边都无斗志,一个忙着回家数钱,一个觉得客走主人安,大家打的算盘一样。敷衍了事打了一天,宋军居然死伤五百余人,而党项则留下两百多具尸体和几十匹战马越过长城以西回家去了。
寇准先得了王德用奏报,后又了解了战况。不敢大意党项这次不小的试探兼示威,忙又命令各处加强守备,一面写了奏章上报朝廷,一面又写了封信把王德用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他防范不严,准备不足,自己险些都送了老命,虽然是战略上的大胜,但战术上仍是小败,必须汲取教训,痛加训练士卒,否则党项觑着咱们这边新帝登基,心存侥幸,必然还要大举进犯。
王德用接到臭骂,不敢罗嗦,只好又写了检查上报。回头因感谢狄青救命之恩,赏识他判断准确,检查中顺便提了一句。于是寇准回函,提拔狄青升了个提辖之职,可管三十人的一个小排长,同时还要抱枢密院武选司备案。
朝廷接到寇准奏报时,已是大宋天圣元年腊月了,这时候全国都在准备欢度新年,刘娥看了战况,表示比较满意,毕竟有效阻止了一次名为臣下实为强盗的无耻打劫,正要吩咐行赏。这时候已经养好了腿伤继续上班的刘筠脸上抓痕已消,但脾气不改,马上上本说此番虽击项,然纵敌深入,烧杀掳掠,造成的损失也是巨大,无论如何,也都是朝廷之耻,武将之无能。
曹利用等枢密院人听了,心中痛骂刘疤脸站着说话不腰疼,能打退就不错了,难道你还想胜得了么?于是也上本解释了一下敌我形式,大体是说党项兵强悍,我边境线太长,驻军时有不足,露点太多,不能完全怪在武将头上。当然,必要的教训我们是要汲取的,但这要慢慢来,急不得。望官家、太后体谅。
刘娥心头有数,打了这么多年败仗,这就算不错了。因此没做裁决,只传旨让寇准继续加强防范便了。因这是过年,不愿意说这些不高兴的话题,又下令黄门去到国子监隔着阅卷院拉了警戒线的大门问卷子改出来了没有。
李迪等人在里面关了几十天,吵了无数罗圈架,逐字逐句地抠字眼找病句,这时候也正好把所有试卷名次排定,正要撕开糊名统计中试人选呢。急忙回话,已经完成工作,马上就可以宣布名次了。
于是大宋天圣元年腊月十八,离过年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