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景,梁丰大白天躺在雪里梅的床上。身边那个又白又滑又嫩的身子像个八爪鱼似的兀自喘着气缠在他身上。梁丰拉过被子两人盖了说话。
“天又冷了!”雪里梅慵懒地伤感道。风尘女子对光阴的流逝最是敏感,她比梁丰大了一岁,翻出年就要二十一了,这年头,这岁数。虽不能说老,可也不算年轻了。
“呵呵,那就搂紧点,皮肉挨皮肉,热乎没个够!”
“德性!”雪里梅的感慨被他一打岔,转瞬即逝。横他一眼道:“眼看就要会试,你不好生准备准备么?万一只中个三甲,那多丢人?”
“嘁!爷是只中三甲的人么?怎么滴也要中个二甲四百名之内啊!”
“呸,那还不如三甲呢,直接滚蛋回家!我说,你捅这么大篓子,不怕人家打击报复你?奴都替你担心着呢!”
“有啥担心的?一个在家养伤,一个闭门思过,就算会试开了,他们还管得了我么?别老瞎操心,我这儿正琢磨大事呢。”
“呵呵,他们在家,难道就没有同党好友替他们?要真知道了是你这厮干的好事,不吃了你才怪。就算官家、太后看中你,今后也别在朝廷混了,可没人搭理你这号的。对了,你琢磨啥大事儿?”
“唉,昨儿程程来,告诉我看了他爷爷的邸报,咱们大宋朝窟窿大啊。听说前些时日,李谘就会同刘筠、陈执中他们合计此事,发现每年厢军开支一百五十多万贯,黍八十多万石;京城百官年赐六十多万贯,金一万多两,银二十多万两;每年岁祭、郊祭一千二百多万贯??。”梁丰自言自语念叨这些数字,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呵,看来这个刘中丞也不是一味地讨厌呆傻哈,毕竟是个能做事的官儿!”
说到这里,雪里梅忽然愣住,抬起头来朝梁丰看去,正碰上梁丰愕然醒悟的目光,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坏了,你整错人啦!”
梁丰猛地一下光屁股坐在床上发怔,半晌才呆呆道:“这怎么办?”
雪里梅却把被子裹得更紧像个虾米似的躲在里面,露出个俏脑袋来,大眼睛忽闪忽闪,也是茫然地看着梁丰。
“唉呀!”梁丰懊恼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