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只是热切地看着少爷不说话。独有永叔过来拉着梁丰的手用力摇了摇,梁丰心下感动,对他重重点头。
钱孝仪提起冯程程送的提盒,来福用一只袋子装了少爷在考场要用的毛毡,布枕,并永叔跟着。一家人走出大门,早就有冯家大少爷带了一辆双马车等候。冯程焯论理也该参加考试的,赵家朝廷想得周到,为了防止勋贵子弟跟平民百姓在一个锅里抢肉吃,欺负小门小户,专门为他们这些招牌老、来头硬的准备了别头试,也就是把小少爷们关在一起单独考。但冯拯说了,自家已经两代为官,裙带关系众多,无论中与不中,都是不好,反正冯程焯早晚也跑不了一个功名,干脆就晚几年,等自己告老之后再参加,免得旁人说三道四。
见梁丰出来,冯程焯笑笑道:“解元郎请上车吧!”梁丰横了他一眼:“你个口无遮拦的货,要是我考中了解元,一定是你们冯家作的弊,等于给你妹子送嫁妆,到时候满城的读书人不喷得你家大门全是唾沫才怪!”说完也不再理他,掀开帘子上了车,黑暗中听得“呵”的一声,接着微弱光线细看,原来车上还坐了一个眼睛大大满是笑意的少年郎,却不是女扮男装的冯程程是谁?
“你怎么还不睡觉,跟着跑来起什么哄?”梁丰压低了声音道。
“人家想你头回赴试嘛,该当来送送的,怎么样?紧张不紧张?”冯程程笑问道。
“不紧张,你在啊,我连考试都忘了,呵呵。”话未说完,冯程焯也上了车来,梁丰急忙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看得两兄妹又是鄙夷又是好笑。
冯家人在前面开道,气势挺足,车辕上高高吊起两只大大灯笼,上写“平章事冯”四个大字。啧啧,就凭这四个字,相当于那时候的中南海特号牌照啊,满城的衙役捕头都要开道,这便顺顺当当来到了国子监。
到了国子监,梁丰和冯程焯下了车,国子监门口广场上已经好像个半夜开市的农贸市场,到处闹哄哄乌秧乌秧黑压压一大片人。大门口拉起一道临时栏杆,许多皇城司和开封府的巡检到处走动巡视,防止乱了里面秩序,大家就这么等着。
五更天时,国子监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出来两列人等,都是本次解试的监考官员。过了一会,有四个嗓门大的官员分别站开,大声叫道:“以考牌字号为准,各自排队。”说完身后一队人长长排成一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