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的只有出的。要是在潘楼摆上一桌岂不赔死?好说歹说,又借了国丧期间不得喧闹,只好自己出了银子,请雪里梅代劳,就在她的小楼上摆了一桌酒宴请各位损友。
雪里梅当然不会推辞,高高兴兴地替他布置停当,那几个吃白食的忿忿不平来到雪里梅的小楼,一边大口吃肉喝酒,一边还大骂梁丰小家子气,不如梅姑娘慷慨大方,在潘楼请客做东。本来在一旁伏低做小的梁丰听了这话,忽然瞪起眼珠子问道:“嗯,那天在潘楼吃酒不是说你们做东请我吗?原来是她出的酒钱?”
众人猛地反应自家失言,顾左右而言他不敢答应。梁丰得理不饶人冷笑道:“次奥,老子原以为是你们几弟兄讲义气够交情请我吃酒呢,原来还是让人家一个女子掏的腰包!我呸,居然还有脸骂老子小家子气,这一个多月你们可都是猫在我家里吃酒耍钱,我也不要利息,只把这些天的招待费给我结算清楚。行啊你们,吃我用我喝我耍我回头来还骂我!”
骂得那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责怪不该说漏了嘴。最后还是王英年纪小,脸皮厚,舔着脸唱个肥喏笑道:“嘿嘿,梁家哥哥,咱们不是好兄弟么,一时高兴说说玩笑罢了,又做不得真,别生气了,弟兄们敬你一杯陪个不是!”说完举起酒盏敬酒,高双卯也严肃沉痛地说道:“是啊玉田,哥几个开开玩笑,别当真啊,钱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留着干嘛?不就是图个潇洒么?来来来,干了这盏酒。”
“我顶烦的就是你这厮,每天人五人六的假正经,专门撺掇小英子、小宁子他们来我家喝酒聚赌,你还好意思说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回回你都没带钱来,临了差点把他们内裤都带了去!”说完白了高双卯一大眼,就着台阶把酒干了。众人这才回复气氛,接着吵闹。
还没敞开喝得几杯,忽然钱孝仪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报告梁丰,宫里传旨,要他即刻进宫面圣。
众人吓了一跳,好端端地怎么想起要见梁丰?莫非是今天太吵,被人点了水,告了密?不至于啊,才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不由得齐齐看向梁丰,有同情,有担忧。梁丰开始也愣了一下,转念一想,应该不是啥祸事。镇定地抹嘴起身,让大家先用着,自己去去就来。说完随钱孝仪下了楼。
雪里梅送到门口,见他上了小黄门带来的马车消失不见,才有些担心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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