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也好看,唉,可惜你不是真的小子啊,否则爷爷一定好生栽培你,叫你以后考进士中状元做大官,威风得紧哩。”
“我才不稀罕做大官呢,又什么好的?看你现在还写什么劳什子谢罪表,烦都烦死了。”
说起这个,老冯叹了口气道:“是啊,世人都为名利忙,爷爷也不能免俗,想想真不如辞官告老算了。每日林泉花下,酌酒吟诗,闷了与我程儿对弈一局,听我程儿情歌一曲,该有多好?程儿,爷爷干脆告老还乡,你看如何?”
“好啊好啊,那我就天天陪着爷爷,给你唱歌,陪你下棋,你若敢输了耍赖,我就揪你的胡子。嘻嘻!”冯程程笑着把头靠在冯拯肩膀,亲昵地依偎着。
冯拯此时烦恼已消了大半,慈爱地要去摸她的头,忽然又看到冯程程戴的幞头,笑问道:“怎地今天忽然穿起男人衣衫来了?”
“我都穿第二回了,爷爷,告诉你个秘密你别生气,也别告诉我娘好不好?”
“嗯,好罢,爷爷不说,什么秘密?”
“上回你们出去吃春酒,我就穿了男人衣衫偷偷出去溜达了一圈呢,还见了个人,你猜是谁?”
“啊!你穿这身溜出去玩了?见谁,遮么是梁丰?”冯拯写作文不行,其他反应倒是挺快的,马上警觉起来。
冯程程说话留半截,就是防着爷爷发怒,先不把大哥供出来,也不提梁丰的名字。这会儿看着冯拯有些严肃,马上换了付可怜的表情,弱弱问道:“爷爷,我只是在家闷了,出去走走不行么?那、那个梁丰也不能见么?”
“当然不能,你一个女子,怎能和男人见面?若是传了出去,名节怎么办?告诉爷爷,你到底见了没有?”
“见了,还见了他家那个小嫦娘子。”冯程程敢作敢当,勇猛地承认,着实吓了冯拯一跳:“啊,你连人家屋里人都见了?咳,你这孩子,真是,真是----!”又气又急,又拿她没办法,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妞却挺大胆道:“不是都准备把我许配给他么?他不是都答应了么,见见有什么不可以啊?他挺懂礼貌的,都不敢走近跟我说话,只教他家小嫦姐姐来陪我说话呢。”
冯拯还真找不到什么话说,都是平日惯坏了,这会儿大道理都说不出口。但听她说梁丰能主动保持距离,稍微放了些心,缓缓问道:“那是你独自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