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住,我和你爸爸陪着你。”
其实艾莎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傅子衿是听出来的,她的病并没有严重到完全丧失辨识能力,她非常清楚,母亲第一句差点儿冲口而出的话是想说:“你说你怎么又得了这个病。”
“又”这个字有时候真是很巧妙。
傅子衿知道,自己没有一天让人放心的身体状态给家人和恋人都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眼神又暗了暗,即使她非常清楚,父母永远都不会嫌弃她是个累赘,但此时此刻,被负面情绪笼罩着的她,只会自我感觉无比糟糕。
傅钊见傅子衿一直沉默,便道:“子衿是不是累了,你先回房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可能心情就好多了呢。”
傅子衿只觉得如蒙大赦,她此刻只想一个人呆着,没有任何心思应对担心她的父母,那只会让她觉得更累。
童廉恭给傅子衿制定的治疗方案,最初几天都是童廉恭本人亲自上门给她进行治疗。
“你现在负面情绪很重,所以我认为上课的地点最好在你熟悉的地方,所以前几次课程我准备去你家,不知道伯父伯母方便不方便?”
童廉恭真的是个非常细心又专业的心理医生,他非常清楚傅子衿现在的心理状态,她对任何有关“病情”“治疗”这些关键词非常敏感,并且怀揣着极端的抵触情绪。
为了顺着她的心境状态来,童廉恭避免一切会刺激到她的用词,把治疗改成了上课,就像是个亲切的老师一样和傅子衿沟通。
傅子衿在他的语言中感到舒适,现在非常愿意和他沟通。
心理治疗连续进行了三天,每次童廉恭过来上课的时候,傅子衿的情绪会有明显的好转,整个人的心境似乎都打开了许多,这让傅钊和艾莎稍稍放心了些,也对童廉恭非常感激。
第三天的治疗结束之后,傅子衿站在卧室的窗户边,目送童廉恭离开,她终于拿起好几天没看的手机,打开了微信界面。
她目光在好几天没有动静的聊天界面上扫了一眼,然后快速编辑了一条朋友圈,设置了仅时轻音一人可见的分组,最后发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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