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全力地想要站起来,但是话语刚落一个木石又滚来了,他的躯体就像水花一般伴着木石的坠落,被撞击的血液飞溅。
“撤退,别再冲了……”图穷的嘶吼声在整个沙城外围回荡着。
看着身边的族人一个前仆后继地向前而去,他的眼神好像划过一丝的愧疚。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愧疚,似乎像是一种罪恶感。
就像是囚徒式的忏悔,负重而行,无限地沉重。
密集的滚木又继续从城头上势不可挡地飞奔而来,一朵朵红色花朵在绽放,在滚木的冲击下,一些人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甩飞。所有的幸存者都死死的趴在地上,滚木出的轨迹在他们的头上划过,大家都在祈祷这个滚木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体上。
不然可能再也见不到身后的亲人们,图穷这次进击沙城,没有把那些低于马背的孩子带来,他害怕,害怕毁掉自己族人所有的期待。
图穷仰卧在地上,他已没有勇气翻身,他直勾勾地盯着天空,盯着逐渐被黑云所遮挡的天空,太阳在乌云的缝隙之间已经变得非常的细弱。
图穷缓缓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那颗会落在自己身上的滚木。
突然,他感觉身边的喧嚣声渐渐变的微弱,四周的空气密度急剧地升高着。
他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整个沙城都被黑色的雾气所笼罩了。
“要出手了吗?”图穷四处张望,已经找不到贺兰的踪迹了,只有短衣远远地立在一块空旷的土地上,身边是疯婆和那只保护着他的人群。
疯婆的眼神始终在看着图穷,总觉得这个男人很不一样,说不上来的怪异。
她看过城头上的匕见,那个绿袍的年轻人,只要看一眼就觉得匕见的眼眸很干净。
干净得仿佛一汪清水。
所有的沙城士兵和蛇部的人们都看向渐渐熄灭的太阳,这令人害怕的景象。
滚木已经停止了,匕见的绿袍在城楼上猎猎作响。
就在图穷用尽所有的力气,扭动着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慢慢站起来时,他的身边突然传来一些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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