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齐不在身边的第二个月,她再次来到了司雪殿,伯齐怀里还是那个妖娆的妃子。
“为什么?”短衣问,眼眶通红。
然而不知何时,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心疼,正要起身,怀中的妃子伸出纤细的手指,假装不经意触碰到他的嘴唇,伯齐瞬间又变漠然了。
“为什么?”短衣不甘心,看着他怀里坏笑的女孩,曾经伯齐也是这么抱着她,说下那么多的海誓山盟,耳语着要给短衣一辈子的幸福,给她将来,而这一刻他却抱着别的女人。
伯齐瞪着短衣说:“为什么?你还想骗我多久?”
他眼眶欲裂,发出一丝冷笑:“叙白国的公主,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这些事情是半月天前,那天翎歌国的大祭司,莲花,她回来了。
莲花一回城就马不停蹄地来见伯齐,尽发丝上还揉杂着边境的风雪,她告诉了伯齐一个令他无法接受的现实。短衣居然是叙白国的公主,被选中成为下一任女皇,她故意接近伯齐,只是想帮助她的母亲消灭翎歌国。
莲花十年前曾经帮助翎歌国大败叙白国,更是伯齐在位的强有力支持者,伯齐一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这一次却不敢相信。当最后莲花告诉他,叙白国的皇室,左肩上都有一只红色的蝴蝶,伯齐跪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这一刻,短衣跪在地上,哀求着伯齐,“我不是,我不是。”
眼泪如同冰蛇蜿蜒爬过短衣的脸颊,吞噬着她的浓妆。伯齐推开了怀中的妃子,向前走去。他摸着她的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根发簪,插在她的头发上。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伯齐甩手离去,妃子冷冷一笑也跟了出去。
当夜,她就被苏白秘密送出了皇宫,冰凉的月光覆盖到她惨白的脸颊上,如同炼狱里拉扯出来的厉鬼,扭曲得可怕。
被囚禁在天山的监狱,王果然恨她,只派来一个年老的婆婆侍奉着她,当初只是可怜她,短衣抑郁成疾,渐渐面黄肌瘦。
翎歌国的居民们渐渐都知道短衣的身份,只以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