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抬眸看向云墨染,语调从容,“陛下指的是那场轰动京城的‘格物科考案’?”
云墨染一愣,那原本隐带几分轻佻的神色也渐渐收敛了。
“为了这些名声,你何曾不是煞费苦心。”
她轻叹一句,语气带着点不明意味,“而今……倒好,一点儿也看不上了。”
“陛下,”秦羽忽然开口,打断她的感慨,“臣之所以热衷名声,并非真就有多在意旁人的看法,不过是为了那时能给秦月助势夺嫡罢了。”
这话一出,云墨染几乎是愣住了。
她久久盯着秦羽的神色,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玩笑的意味,却只看见他一派从容,丝毫不避讳。
“所以……你是认了?这些年,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为秦月打掩护?”
云墨染低声道,语调冷了几分,“为了那本就是你女儿的她,你甚至不惜将自己变成众矢之的?”
“大致如此。”
秦羽答得随性,剑眉稍扬,语调里竟带着几分轻蔑的自嘲,“可惜,臣终究高看了秦月。她不过是个目光短浅、愚钝无能之辈,不配拿下这江山承载的权柄。”
云墨染心中一震,自觉这些话从秦羽嘴里说出来,竟比素日听到的大臣争斗谩骂还要刺耳万分。
“你……”她蹙眉,不知该气怒还是该觉得荒谬,“秦羽,如此出言对一己血脉,未免也太过绝情。秦月毕竟是你的——”
“不再是了。”他打断她,语调一如之前那般冷清,甚至隐隐透出几分懒散,“从今天起,她再不是臣的女儿,也与臣无干。既然她无能,臣何必辛辛苦苦为她背负名声骂名?”
云墨染原本想再说些什么,可面对秦羽的那副漠然神情,她的舌尖却像是打了个死结,什么也吐不出。
好半晌,她才轻叹一声,敢情也顾不得维护威严了,语气竟软和了几分:“所以,如今你是彻底想通了,只安分做个闲散王爷了?”
秦羽一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陛下这话听起来,有几分失望啊。”
云墨染被噎得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朕只是提醒你,若是真心想置身事外,就别成天琢磨着这些能掀起腥风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