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南安使团还是大梁官员,此时都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在他们的视角里,便是老汉不知死活要去殴打南安国金枝玉叶。
“你...你看什么看?谁叫你掺和我们家事的?南安公主...有...有什么了不起的!”老汉自作镇定,但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胆怯内心。
赵婉兮挽起袖口,手臂上昨日与山匪搏杀时的伤口,此时已经渗出了血来,染透了缠绕在纤细手臂上的白色布条。
“我看这大梁是不想与我南安和谈吧!先是山匪突袭,如今又有人刺杀,既然大梁毫无诚意,那这结盟不如一笔勾销算了!”赵婉兮目光缓缓移过在座每一位梁国官员,最后定在了周楚脸上。
周楚见此时官员们无人再敢帮着老汉和赵婉兮对立。
那么顺水推舟的时候就到了。
“两国建交乃是当今头等大事,怎能因这等歹徒破坏了和谈?来人,将他交给公主处置便是!”
柴林上前,一脚将他踢跪在地,见他一把软骨头直接扑在地上不肯起身,轻嗤一声,心想:还不如芳娘有骨气。
“有人伤了本公主,你去替我料理了吧!”赵婉兮对芳娘说。
芳娘俯视着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的老汉,听着老汉不停告饶,握着铁锹的手心浸满了汗水。
“乖女儿,爹这次真的不会再赌了......”
芳娘一记铁锹挥出,侧着砍向老汉的脖子:“这是替我娘的,她就是信了你一次次这般骗她的鬼话,才落得这个下场!”
说完,又是一记铁锹砍下:“这一下替我大姐,你只是给她戴了一朵新绒花,她便欢天喜地地信了老爹会改邪归正,在去帮你打酒的路上,被你卖给了周老板。”
最后,蓄力直直将铁锹劈下:“这是替我二姐,她知道了大姐的惨状,苦苦哀求你两天两夜无果,为了不被周老板折磨,她甚至剜出了双眼自毁,结果却被你送给了周老板的禽兽朋友。”
芳娘看着地上只能残破的、只能发出‘嘶嘶’声音的老汉:“上路吧,她们都在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