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们哥们几个还好,起码我们都单身,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是有很多人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就靠着这点收入维持生活呢啊,他们过得更苦,更难,他们更怕电动车被收走了。墨哥,太难了,真的太难了。要不是我们还有乐队,我们还有梦想,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刘鹏说着说着开始抽泣起来。
陈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哥,您知道什么是生的希望吗?”刘鹏哽咽的说道。
“您知道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你唯一生的希望拖走的感受吗?我知道。”
“我记得那天下着瓢泼大雨,雨真的很大,大到穿着雨衣都睁不开眼,但是越是这种天气,点外卖的人越多,我们也更容易接到单。
我们以前为了躲避检查,能走小路都走小路,但是那天天气环境太恶劣了,我们也以为不会有检查的出来,所以就都走了大路。
可是我刚走到崇明路就看到一辆大拖车。
就那样远远的,早上还跟我一起打卡的同事,手里提着外卖箱子,站在瓢泼大雨中,看着自己的电动车被拖车拖走。
墨哥,可能对于别人来说,电动车只是交通工具,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那是生活的唯一希望。
您知道吗?有很多外卖员连电动车都是借钱买的。
那已经不只是营生的手段了,是全家老小的一张张嘴,一个个希望啊。
那么大的雨,他们就那样无助的站在雨里,他们活着都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什么把他们唯一生存的路也断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们一码啊。
为什么啊。”
刘鹏哭的更伤心了。
陈墨第一次觉得自己语塞了。
他不知道应该跟他一起咒骂那些没良心的上位者,还是跟他一起同情底层的外卖员。
在制度与人情方面应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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