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锦安的父兄。
风起,人落。
……娘亲,菱儿来陪你了。
-
“菱儿,醒醒,醒来就好,娘亲在这里。”
温雪菱鬓边生出冷汗,双手紧攥被褥,蓦地瞪大双眼,惊坐而起,正好对上了床榻一侧美人担忧的眉眼。
她喃喃喊道:“娘亲……”
这么快就到地府了吗?
慕青鱼眼中透着忧虑,指腹轻柔为女儿拭去泪珠,安抚道,“菱儿别怕,只是个噩梦。”
只是噩梦吗?
温雪菱有些恍惚,眼泪不自觉滑落,不,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的七年。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再也抑制不住悲痛,扑进娘亲怀里,肩膀颤抖,像个找不到家的无助孩子,紧紧抱着娘亲的腰嚎啕大哭。
自小到大,她从未在人前哭得如此伤心,眼泪洇湿了娘亲的衣襟。
等等!
温热?
温雪菱身子僵住,娘亲的怀抱是热的。
她反应过来后急忙握住慕青鱼的手,热的,亡魂也会有温度吗?
脑海里那根筋紧绷,温雪菱双手颤颤抚上自己的脸,光滑平整,没有鞭打后凹凸不平的伤痕,更没有烫灼在脸颊两侧的「贱奴」字印。
随即,她又小心翼翼动了动腿,亦没有断骨重续后日夜相随的刺骨酸痛。
温雪菱重新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竟是她在花溪县的闺房,每一处都透着熟悉的陌生感,窗边书桌还有她未画完的美人图。
但,这幅画分明是她及笄礼之前所作。
娘亲病逝后,她便将其烧了。
温雪菱瞳仁闪过震惊,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旋即意识到一个不可能却又发生了的事实。
她……重生了?
重生在天灾前,娘亲还活着的时候!
慕青鱼看女儿又哭又笑的模样,眉心紧拧,指尖落在她脉搏处,边把脉边询问道,“菱儿,你别吓娘,身子可还有哪不适?”
耳畔温柔的声音,将温雪菱的意识拉回到现实,她神情紧绷,先下床开窗仔细观察了外边环境,确定无人后才重新回到了床榻。
她眼神郑重看着慕青鱼道,“娘亲,菱儿有要事与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