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周小燕的爸爸确实不敢靠过来，他没有办法，只能讪笑两声，看向周爷爷。

    “爸，您既然已经去了，就安心地走吧，我们每年肯定都会给您烧纸的，保证您在那边过的舒舒服服的！是吧？大哥，四弟，小妹。”

    “对对对……”

    周家大伯和小姑连声附和道，只有小燕的叔叔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

    周爷爷盯着装着自己尸体的棺椁，然后冷哼一声。

    “你们是不是以为事情的真相永远也不会有人说出来。”

    他面露痛苦，徐徐道来。

    原来，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三个儿子蓄谋害死了自己，竟拿枕头将不能说话的自己活活闷死了。

    他不是没有挣扎，但自己与三个儿女的力气相差悬殊。

    什么养儿防老，我看是养儿防止老死！

    直接提前死掉。

    ！！！

    周家小叔怔愣在原地。

    直到父亲说出事实真相，他也依旧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自己也没怎么尽孝，还因为家产和哥哥姐姐大打出手，但也绝不会做出弑父此等恶事！

    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父亲的突然离世，竟然是自己的兄长姐姐们做的。

    周家小姑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愧疚，失声痛哭了起来。

    “爸，自打您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大哥二哥不管您，只有我和老四轮流照顾。我一边上班，一边伺候您，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家里单位两边跑，精神都快崩溃了，您让我怎么办啊！”

    她闭上眼睛，一副不惧生死的样子。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周爷爷也沉默下来，女儿说的话确有道理，自己确实是个拖累……

    “可为什么不花钱请个护工照顾爷爷呢？明明平摊下来花不了多少钱。”

    周小燕稚嫩的声音响起，拉回了老爷子跑偏的思绪。

    “周小燕！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不想出力也不想出钱罢了。

    “都是罪孽啊，罪孽啊……”

    老爷子嘴角喃喃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