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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篇

    第十四篇

    1、

    张云自杀,晚了一步赶来取证的张梦一脸的颓丧。

    失去了关键证据,这案件的退查的意义不大,她和随行的工作人员王申对视了一眼。

    王申已经在检察院工作十年,是一个兵油子,他看着张梦道:“小梦,我们是隔届的同学,我就实话实说了,这个案件看来死神插手了,以你我的能力显然是查不下去的,不如找个台阶下了算了。”

    张梦一脸的不愤,说:“算了?”

    还能硬抗么?王申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是犀利,说你忘了你那个污点是如何被拿掉的吧?这偌大的检察院怎么就选择你做了主控官?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对你的一种考验?他们可以让人死,也可以让人活的,他眼神一转看往乌拉乌拉而去的120救护车。

    那乌拉的声音宛如魔咒,张梦似乎对王申的说法深以为然,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说:“胳膊终究还是拧不过大腿!算了就算了吧!”说完,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化妆盒,描了描眉,然后摆出一副轻松样,说:“王申你把卷宗带着,开车回去吧。我去拜访一下我的闺蜜,你别等我了,我坐她的小电驴回去便是。”

    王申情知达成目标,眼神狡黠一转,说:“那好,小梦,你注意安全。”

    张梦袅娜着烟步,往着交警大楼走去,突然回过头来问:“王申,你当初进检察院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梦想接壤不了现实,下一步也许就是堕落吧,无休止地下跌,毫无底部。

    王申浑浊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清澈,片刻又浑浊了回去,朝着张梦一笑,插科打诨地道:“不记得了,能记得的是我当年的梦想里,你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可惜了,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2、

    傍晚,临近下班的时分,整个交警大楼里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几个防暴警察从电梯口出来,吆喝着上了一旁的方舟,张梦这才想起去年的交巡警合并,这些特警也一同被并了过来,想到如此多的特警在,分管过他们的凌飞华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人给挟持,这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

    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沿着小花园边上的一条道路向附属楼走去,这里就是何金要和廖得水交接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何金突然之间发飙?

    还要致凌飞华于死地?十天前,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与主楼的热闹相比,附属楼这里就显得静悄悄的,张梦踮起脚朝里面看了一眼,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说廖得水已经做好了交接的准备,他和何金之间没有冲突。

    她隐约听周蓬蒿提过一嘴,肖绰说这廖得水也是死神的成员,若那何金就是那神鬼莫测的死神的话,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这就是一场串通好的戏。那么,现在要查的就还剩余了一点:凌飞华到底在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或者,换句话说,他和死神组织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或者矛盾。张梦有了思路,脚步也变得轻快了不少,复走到小花园的附近。

    这里静悄悄的,她弓着身紧走进步,躲过那还未长高的杨树,并长出了一口气,她对这漫天飞舞的大叶子杨絮过敏。

    这时,乔璐正从楼上探出头来,看到张梦的时候一脸惊喜,连忙招呼她上楼。

    “来了!”

    张梦抬头应了一声,一朵杨絮恰好沾在她的额头处,她轻轻掸了一下,顿时苦笑了一声心道还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周蓬蒿和乔璐所在的交警大院对她来说,还真是有些克星的味道。被迎入办公室的张梦,第一句话饱含着震惊:“我去,璐璐,你办公室这么大?”

    乔璐一脸的无所谓,解释道:“其实是空旷,不是大,原先是一个多功能会议室改的,我和周蓬蒿都是后来者,没有办公室了,只能在这里寄居。”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这么大,这么多私人空间,心情也舒畅多了啊...对一个单位而言,在哪里工作不是寄居?你到了我那里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蜗居,不夸张地说,那王申讲个电话,吐沫星子都能喷我脸上。”

    张梦很是惬意地跳往乔璐对面空着的办公椅,转悠了好几个圈,说:“我找到了一种董事长的感觉!”

    乔璐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道:“那个是周董事长的位置,不过,他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位置!”

    这话说的,有些毒啊!

    刚刚和杨絮的接触,张梦的脸上还是鼓起了一个小包,她感觉额角有些生疼,轻轻一模,说完了完了,马上就要以点带面,形成规模,然后整张脸都会变成红烧猪头。一想到几天后的出庭,她顿时感觉有些头大。

    面前的节节高盆栽又引起了她的兴致,一阵微风吹过,那小竹节一闪一闪的,颇有几分灵动之意。

    乔璐轻轻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无遗憾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道:“哎,也是周蓬蒿选的,瞧瞧我这人多无私啊,我愣是把这象征着节节高升的竹节,精挑细选地对准了他的座位,心里头满怀着对他未来的良好祝愿,就跟那菩萨普度众生似的!可惜啊可惜,这满满当当的富贵气,他就跟瞎眼的蝙蝠似的愣是接不住。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比吃了没放盐的饺子还让人憋屈?”

    张梦这次可没跟往常一样客气,直接翻了个白眼说道:“乔儿,你可拉倒吧!据我所知,你能混到今天这地步,周蓬蒿那小子可是下了血本,使了老鼻子劲儿了。结果呢,你倒是自个儿高人一等,升官发财春风得意了,却把人家恩公给挤兑走了,这事儿做得,简直是过了河就拆桥,卸了磨就杀驴啊……我都忍不住想站出来打抱不平了,替天行道一回!”

    乔璐一听这话,脸瞬间拉得跟长白山似的,嘴撅得能挂个油瓶,心里头那个烦啊,要不是看在张梦是自己铁杆闺蜜的份上,她真想直接起身送客,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就在这时,张梦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脸色一沉,变得十分严肃,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对啊!”她那双眼睛跟鹰似的,紧紧盯着那竹节,只见缝隙中偶尔透过的点点微光,就像夜空中一闪即逝的流星,倏尔就被随风摆动的树叶给吞没了。

    张梦眉头一皱,警惕地凑上前去,小手轻轻一捏,仿佛是要从那竹节的细微之处,捏出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来。

    “什么鬼?”乔璐也把俏脸转了过来,看着她把手张开,顿时呈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态,旋即,是一脸愤怒的表情。像是突然,在那么一刹那,时间静止,一切都中断了,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风擦过节节高所带来的自然的音籁。

    “这是什么?“乔璐在明知故问。

    “摄像头,还是最先进的苍蝇型!“

    乔璐咬牙切齿地道:“周蓬蒿这个混蛋!”

    一把拦着就要冲出去的乔璐,张梦的面色保持了检察官的冷静和从容,她压低声音道:“璐璐,稍安勿躁,你看着摄像头的位置,并没有对准你,而是这个位置...”

    乔璐回过神来,那摄像头的位置对着的分明是周蓬蒿空空的座位。她从羽绒服的兜里掏出一块口香糖,撕开上面的锡纸,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那动作有些夸张,看得出来,她在思考,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

    “你觉得会是谁放的?“张梦低声问她。

    乔璐的眼神往上斜了一下,那上面是***的位置,含义自明。

    她低声道:“周蓬蒿虽然有些狂妄不羁,但是除了和上面那两位关系一般之外,我倒是没有见他得罪过其他人,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不对!“

    “什么不对?“

    张梦展颜一笑:“小冤家,他还得罪过你!”

    乔璐恍然,尴尬一笑。

    张梦想到了那句天意弄人,发出了一声叹息,在所有人的眼中,乔璐是个令人称道的乖孩子,她虽然创造力不强,但是执行力很好,能按图索骥地完成绝大部分的工作,可以把任务完成到接近九分,看上去也也一副很好相与的样子,基于此,大家对她多是正面的评价。大学毕业之后一同分配到湖跺市,近十年的相处,她们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她知道这娇滴滴的乔璐看上去人畜无害,但也有极其固执的时候。虽然那种情况很少发生,但是一次就足以让人头疼欲裂。最近一次体味到这一点的,应该就是周蓬蒿吧!

    她问:“打算追究么?”

    乔璐说:“我这副主任的任命目前还是口头的,没见到红头文件,暂时我不打算招惹廖得水。”

    张梦讶然:“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官迷!”

    “恰逢其会而已!”乔璐淡定地道:“但是,我会告诉周蓬蒿。”

    张梦看着乔璐那副老娘等着看好戏的表情,顿时有些头大。她左顾而言他说最近市里可能有一场jay的巡回演出,我托人弄票,你陪我一起去!

    乔璐摇摇头,你知道的我这人没啥音乐细胞,也不喜欢听流行音乐。

    张梦惊愕地道:“姐姐,那可是jay啊!”

    乔璐淡淡地道:“我知道!”

    张梦说“乔儿,我怎么感觉最近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着,她开始掐乔璐的小脸,边掐边笑:“现出原形,你是淡定姐变的吧?”

    两个人嬉笑着打闹了一阵,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咳,是廖得水,他对里面用力地喊了一声:“乔璐,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张梦看了看手里的摄像头,又看了看乔璐,说:“我走了哈,你当心点!”

    然后指了指脑袋。

    知道她说的是谁,乔璐点点头!

    3、

    周末,我来到了市里,今天是《南回归线》的签售会。

    我早早地坐在万象城的一楼,心情很是忐忑。也许我的读者就肖绰所在的那一个群吧,熙熙攘攘而来的也就百来号人。

    何金和夏天也一同来了,他们在门口也拉了不少人过来,虽然杯水车薪,但是聊胜于无。

    赵主编的面色有些阴沉,广场前,人员稀少,远远没有达到他预期的千人规模,可以预见这本书的销量也相当有限。他低声道:“蓬蒿,让你组织的水军呢?”

    我说可能水里缺氧,没上得了岸。

    赵主编摇头道:“周蓬蒿,我没跟你开玩笑,你错失了一战成名的机会!”

    我朝他淡然一笑道:“老赵,我可写了20年的书,一战成名这个成语用在我这种老兵身上,不大合适吧!”

    “你错了,这是个流量时代,在反复洗牌!利用好了就一举成名天下知,否则就被人拍死在沙滩上,再无重来的机会!周蓬蒿,你的过往包袱太重,这并不好!”

    可咱们那争论吧,本来就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没个正果,结果还让外人给硬生生打断了。

    这时候,美女肖绰大驾光临,身后还跟着一帮子人,人数不多,但胜在质量上乘,一个个颜值爆表,打扮得那叫一个妖娆,全身上下一式的水蛇腰性感旗袍,手里还都统一配备了淡雅小扇子,跟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似的。

    肖绰一挥手,她们就跟训练有素的模特队一样,分列两队,站到了我和老赵背后,开始搔首摆拍,那股子魅惑劲儿,简直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

    这一下可炸了锅了,楼上逛着的百无聊赖的人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这些美女的颜值和身材都是上上之选,眼神收到信号之后,他们纷至沓来,将整个签售台挤的是水泄不通。

    赵主编顿时笑逐颜开,一副市侩的嘴脸,不住地搓手不停地道:“这个好,这个好!别走蹊径!蓬蒿,我的判断有误,你思路比我好,路子也更野,水军在这些娘子军的面前不值一晒,不值一晒!”

    都是在演,模特们在搔首摆拍,充分施展自己的魅力,“书迷”们在假装求知若渴,眼神飘忽。他们大手一挥开始买书,我兢兢业业地一一签售,然后他们和模特合影,一脸满足...

    肖绰真是个人精,没有她绝不会有这皆大欢喜的场面。

    赵主编准备的书被一售而空,他压低声音套着我的耳朵,“蓬蒿,外面的卡车你看到了么?我对你有信心,《南回归线》还有整整一车!”

    我差点没摔倒!

    好在这时,进入到了采访环节。

    可我们约好的那个主持人临时有事,没来,一番兵荒马乱之后,肖绰主动客串了一把。她本来就当过大学里晚会的主持,此刻又是一身正装,一张俏脸更是完胜当下的许多一线明星,所以很是从容地甚至完美地完成了采访环节。

    她掌心的手卡里都是设计好的问题,我也木偶一般地完成了回答。

    赵主编点了点头,示意通过...

    问完了问题,肖绰那话筒就跟焊手上似的,愣是没放下来,接着刨根问底:“蓬蒿,身为80后的码字工,你给咱说说,咱们这一代人的精神标签是啥?”

    我瞅着她那双灵动得跟星星似的眼睛,恍惚间,好像在里面瞅见了当年的乔璐。

    我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地回她:“是挑战!没完没了的挑战!这社会大舞台上,每一代都有自个儿的独门秘籍和使命。咱们80后,承上启下,一边瞅着时代的车轮轰隆隆往前碾,一边自个儿也上去推了两把。咱们见证了大变局,更在实打实的日子里展现了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规矩?传统?咱不怕挑战,敢质疑,不傻乎乎跟着走,矢志要闯出新路子。生活里头,咱也有挑战的胆儿,追求个性,喊着多元生活的口号。虽说咱一路跌跌撞撞,挨了不少打,但咱就没停下学习和自我提升的脚步,奔着卓越就去,一个个挑战接着干,就为把自个儿的价值和社会价值拧一块儿,和谐又统一。

    咱这一路都在狂奔,啥也不怕,创业路上的妖魔鬼怪,个人成长的沟沟坎坎,咱都拿挑战当饭吃,死活往前拱。所以说,挑战,这就是咱80后的魂儿,是咱往前窜的动力源泉。我们用自己的行动阐释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我想其他年代的人是不懂的!

    我随口而答,没想到肖绰是一直开着直播的,私下里她竟然是一个有着500万粉丝的大主播。

    这个采访瞬间发酵,一路冲进了热搜榜。

    就在我们要收摊打烊的时候,万象城外面冲进来大批的中年人,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我们的签售台...

    这些才是我真正的读者!

    赵主编激动不已,他大叫了一声,差点没被保安给架出去,这货喊的是:“来人,把大卡车给我开进来!”

    4、

    开机之后,我的手机里滴滴滴滴响了个没完,其中一个陌生号码打了十几个电话给我,我回拨过去,竟然是赵依然的电话。

    她是我的前女友,我们于十年前分开,一直没有联络,前些日子,何金他们用我的微信给她发了要不要一起做核酸的信息,旋即她就拉黑了我。她的声音让我有一种菊花一紧的感觉。

    她的笑声很有感染力,可以持续十几秒的那一种,我常常慨叹于她的肺活量。我甚至龌龊地想过她这种天赋异禀,接吻的时候可以一直到天昏地暗的吧,后来尝试过数回,都失望而归。她的爽朗也许就是一种气质,但是经不起推敲,特别是长吻的考验。

    她问我在哪?

    我说刚从万象城出来,准备去找个盲人按摩一下,因为刚卖出了4000册书,签名签到了手软。

    她稍微愣怔了一下,立马又咧开嘴,发出了她那标志性的长笑,跟打响指似的清脆:“周蓬蒿啊周蓬蒿,你能把屁放得悄无声息再让它自个儿冒出来,这可是你的独门秘籍,无人能敌。”

    我摆摆手,说真的,我真没打算显摆,就是实话实说嘛。

    赵依然那边跟被按了静音键似的,半天没动静,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你没问我在哪儿,说明你对我已经没啥兴趣了,我猜你身边准又换了新人。”

    我哭笑不得,说你这脑回路,一如既往地上蹿下跳,只不过这次跳得有点慢半拍。大姐,咱都奔四的人了,想当初咱俩谈情说爱那会儿,你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呢,这一眨巴眼,十年都过去了,我还怎么可能跟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儿似的,守着一份感情不放,当情感界的木乃伊啊?

    赵依然这聊天水平,还真是稳定发挥,一如既往地能把天聊死。但她胜在有无限的沉默,时不时地再蹦出一句,愣是把这通电话的时间给拖得跟马拉松似的。

    我不知不觉间就溜达到了一条田埂子上,两边都是刚剃了头的稻田,一望无际,满眼都是金黄金黄的颜色,美得跟油画似的。

    这一瞧,我心里头那股子怀旧劲儿就上来了,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些日子。

    赵依然跟我那会儿,处得那叫一个别扭。她在北京混得风生水起,我呢,窝在江苏一个小县城里,跟只井底蛙似的。每周吧,咱俩就跟候鸟迁徙似的,在上海碰头。租的那小屋,还是她掏的腰包。我一掏兜,打算意思意思,她倒好,直接给我来了一句:“你那仨瓜俩枣的,也就够我去两趟超市的,还是留着吧。

    说实话,赵依然的卖相极好,她艳若桃李,用李敖先生的话来形容,她的美是在人群之中发光,无论身边有多少莺莺燕燕,你都会一眼看到她。她的美是超然的,超然于这个眼前的世界,是这个世界里的绝对焦点和核心。所以她一直是一个眼高于顶的女子,我其实并不在她的视域范围。和她在一起我的压力很大,走在上海的街头,都会有猎头或是模特公司的来搭讪,一路下来,我都没和她聊上几句,她手里的名片已经能凑一副牌了。而我们能走在一起,因为当年她也算是我的忠实读者和粉丝,当年我们都混西祠的版块,我是那个版的版主,她主动递上的橄榄枝,我是毫不犹豫地收下了。

    这是我那段时间的宝贵经历,也有着一长串一连串的噩梦。

    一日,我们牛郎织女一般在上海相会。

    堵车,为了省钱,我是猛跑了一段路,再找的摩的,所以来迟了一会,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眼神,我只能尽快地收敛起自己的卑微,我说:“依然,借你笔记本一用!”

    她有些诧异地把sony小本递了过来。我熟练地打开西祠的文学频道,在我们混迹的那个板块里输入一个标题,半个小时码完了一篇文章。

    她有些臆怪地看着我:“这不是我和你一路上争论的话题么?你要表达什么?”

    没表达什么,就是赤裸裸的炫技。

    在接下来的五秒钟,帖子双红,点击过百,留言过10...她沉默地看着我,进入厨房,给我准备晚饭,她回来的时候轻轻喵了一眼网站,点击率已经过了3000,留言加酷过了300...那不是一个流量时代,她却明白我的价值,这也得以让我们的故事继续下去。

    她在电话那头突然加快了语速说道:“怎么,哑巴了?当年西祠南家大名鼎鼎的头牌?”

    我回了句:“我这儿挨着秦淮河呢,你冷不丁提头牌,我这脑子直接就拐到八艳那几条船上去了。”

    “登徒子!”她轻叹一声,低声诱惑道:“下周我得跑苏省出差,咱见个面咋样?”

    我点头应承:“虽说压力山大吧,但你放心,东道的活儿我指定给你干得漂漂亮亮的。”

    她又补了一句:“把你那位也带上呗,我倒要瞧瞧,这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你的眼光有没有变瘸……”

    我苦笑一声:尽量吧!

    5、

    乔璐的电话来得很快,像是和赵依然在交接一般,你方唱毕我登场。

    她说我刚刚在办公室里发现了一枚摄像头。

    我皱了皱眉头,你丫的不会以为我在偷窥你吧,这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我俩感情的一种污蔑。

    我冷哼一声,并不做回应。

    乔璐看我沉默,半晌,她才出声:“那个位置是对着你的,有人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我这市井小民,有什么值得偷窥的,倒是你,在办公室找找还有没有吧,别吃亏!

    乔璐说你在哪,我想见你!

    我说在市区,今天很累,我不想回去了!

    乔璐说:“周蓬蒿,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旋即,恶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这小妮子!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我有些光火,却无可奈何!

    此刻的月光如水,从一个诡异的角度从半空之中透射过来。宛如为我穿上了一条银色的外袍,我突然想起当年赵依然的网名一度叫做当时明月,而我则恶作剧地把自己的网名改成了牧月...

    这个小号已经十年未用,却在几天前意外地加上了乔璐的微信。我灵机一动,这月光如钩,吸引着我的目光。今晚,不妨再牧一把新月...

    6、

    乔璐不知道把我当做谁了,很快地通过了我的聊天申请。

    我长吁了一口气,换了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和她在聊:“感谢女神翻牌子,看来今天我运气不错。”

    乔璐打了个呵呵过来,显然不是很想聊,也许下一秒她就要拉黑走人了。

    她说:“你很无聊?”

    本就是试探,无所谓了,我继续码字:“是的,我的生活挺无聊的,王朔说无聊的下?步就意味着堕落,我想陪女神你一起堕落。”

    半晌,她才打字过来:“真的?不问深渊多深么?”

    我说:“我从骨子里是个严肃传统的?,可现实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严肃地对待,除了陪你聊天!”

    她说你聊天的语气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故人?

    我感觉自己打字的手颤抖了一下,“你这个故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听听女神对他的评价。”

    乔璐打字不慢,像是在爱缅怀我们的过去,她说:“他很勇敢,追求极致,敢于对抗所有人,把梦做到底!好遗憾,我忘了问他是否愿意陪我一起向深渊堕落。”

    “想开点,女神!也许现在觉得刻骨铭心的惨痛,过个几年再回头看,你会觉得根本无足轻重。”

    她说:“你不懂,刻骨铭心就是刻骨铭心,这是无法改变你的!”

    我一咬牙:“女神,回忆之中的那个人就像眼镜,度数不合适,继续戴着只会损坏视力,毫无正向的价值。”

    乔璐打了三个点过来,旋即补了一句:“你说得对,很高兴认识你,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我们下次再聊!”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10点,这个点她是真有什么事?还是厌倦了和我的打字?我想了很久拨通了吴寿的电话,“你们tn和网安的关系如何?”

    吴寿说:“直接说吧,你想知道谁的行踪!”

    我说乔璐.

    吴寿呸了一句说:“我多此一问,老周,你等着...”

    7、

    恰逢其时,何金和夏天在我身后出现说:“蓬蒿,你丫的真不够意思,你是今天的明星没错,但是没理由把我们当门神用吧?你这边的人都撤了,签售台的垃圾还没整完,保安押着我们收拾的残局,我们整理桌椅一直整到现在,他么的,上次这般操作,但是高中当值日生的时候...一个国企副总,一个新生代大律师,给你当菲佣?他么,你得补偿我们。”

    我说这里是市区,不是我们的主场,要不我们回县城,去魔芋?

    他俩齐齐摇头,说:“魔芋是我们的一个舒适区,我们听了你的80后敢于挑战的演讲,决定挑战一下,离开舒适区,找一个更舒适的区域...”

    夏天补了一句:“吴寿有**群,不在话下!”

    何金诡异一笑说:确实是吴寿的**群,不过是你注册的吴寿的大名。

    夏天尴尬一笑道,这不都习惯了么,兄弟不就是用来背锅的,老吴就是我的本泽马!

    我有些疑惑地问他们:吴寿人呢,他没来?

    夏天尴尬地摸了摸头,“本来要来的,张梦突然找他,说是在她闺蜜的办公室发现了一个高科技的苍蝇摄像头,你知道的,老吴的公司就是搞这些军工级别装备的,她找他看看能不能连接到后台,找找线索。这丫的张梦,就喜欢没事找事!”

    何金冷冷地道:“很不幸,你也是她要找的事之一。”

    夏天贱兮兮地一把搂过他:“老何,嘴下留情,我可是你的辩护律师,你还指望我翻盘呢!”

    何金哼了一声,说:让我不针对你可以,今晚不回县城蓬蒿请客,回魔芋的话你请。

    夏天摊摊手说可以,我只要耳根清净,馓个万金又何妨!

    何金白了一眼,转头看我道:“张梦的闺蜜不就是你的心尖儿乔璐?你说,这摄像头会不会和廖得水那贱骨头有关?”

    我点点头,我也怀疑过他,但是据乔璐说这摄像头其实是监视我的。

    何金闻言有些愕然,然后道:“这廖得水在旁人那里或许是个人物,但是在我这里,他就是一泡大便,要不要我给使点手段?”

    夏天皱了皱眉头,说老何你用词文明些,那屎尿便的,我分明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

    何金没理会他,看往我道:“其实,他也是死神组织的一员,想不想听他的一些过往?”

    我点点头,这些八卦,有备无患!

    何金一副说书人的模样,说:“我接下来要讲的一个故事叫做南水北崔...说完之后,你会了解人渣的准确定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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