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公从远处点了一根木棍,在棺材周围铺上木柴火一把火烧了。
火烧的很大,整个地基都在燃烧着熊熊烈火,热浪一直蔓延到旁边的马路上。
大火烧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慢慢熄灭,那个时候依旧是傍晚时分。棺材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地基上也并没有出现任何尸骨,见天色已晚,工人们借口吃晚饭回家了,说是明天再来装房子吧。
这一天,爷爷和奶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以后自己要生活的地方挖出这么多口棺材。
奶奶吃完饭坐在船头看着湖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或许是忧虑,又或许是恨。
爷爷喝了两口白酒抽了几张百元钞票赌钱去了。
湖面上,很安静,月光照在水面上,幽幽冷冷的,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似的。
清晨的阳光照在满是灰烬的泥土上,昨天的这个时候,八口棺材就这样埋在泥土上。
没有任何人去打扰。
今天有几个工人没有来,想必再也不会忙帮建房子了吧。
毕竟不是所有人有胆子再去挖这种地基。
叮铃叮铃。
一个敲着铁板,一手拿着竹竿撑着地上慢慢走来的盲人走了过来。
他走到地基前,停下了脚步,或许是听见了工人们的敲打声。
他朝着我们家地基思考了一会,又朝着太公笑了笑,撑着竹竿子一点一点走了。
那个时候父亲还是个小青年,骂了一句神经病就不再看这个盲人了。
盲人的嘴角又扬起了微笑,同样是对太公的微笑,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微笑。
爷爷也拿起了铲子帮着工人一起挖土,接下里工人们没有挖到任何东西,整个一下午一直都很顺利。
“你们家昨天火烧的好大啊!”
隔壁邻居来看工地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
“一直烧到晚上十二点呢。”
这个时候太公把头扭向了邻居。
“啊?昨天那个火烧到傍晚就灭了啊,什么烧到晚上十二点,你酒喝多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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