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作作的样子,有一丝想笑,但还是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清清嗓子,“说吧!”
老鸨用帕子捂住嘴娇羞一笑,“奴家是快活楼的管事向妈妈,殿下手中的身契确实出自快活楼。”又话锋一转:“不过这李小姐不是赵知府卖进来的,而是她自己。”
邱意浓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赵知府转移证据,原来买通了快活楼的老鸨,但只有这一个证据怕是不够吧!
周围百姓指指点点,“这闹了半天原来是他自己贼喊捉贼!”
李小福微微愣住,慌乱的回答:“不是的,不是的。”又指向赵知府,“一定是你买通了这个女人,诬陷我阿姐!”
“当日你在街上对我阿姐言语放肆,不少百姓可都是看见的!”
“若非你逼迫,她怎会被卖那种地方!”
百姓中也有人附和道:“确实,当日我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眼看周围都在咒骂自己的赵知府,有些着急,声音带着颤抖:“殿下,下官只是言语不妥,但不代表下官就是卖李公子阿姐之人啊!”又使了个眼色给向妈妈。
向妈妈管理着冀州城最大的青楼,接待过那么多达官显贵,赵知府的心思也是立马就领会了。
对着李小福甩起手中的帕子,声音尖细,“哎哟喂!李公子呀,什么叫那种地方?”
“我们快活楼的姑娘们也是凭本事挣钱,你阿姐眼馋我们赚的多也想加入,未尝不是不行!”
一股风月场上的浓香随着向妈妈的动作,传入李小福的鼻中,他嫌弃道:“妈妈,如此颠倒黑白良心可会痛?”
向妈妈收起帕子,切了一声。
邱意浓叹了口气,再次敲敲茶杯,眉眼之间没有一丝浮动,仿佛万象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静谧中自带一种压迫感。
几人这时候倒是统一,收起刚才的争吵不休,沉默不语。
毕竟谁也不敢真正惹怒了邱意浓。
衙门外围议论纷纷,邱意浓缓缓站起,接过疏月递来的一沓子纸张。
少女表情未变,素手轻抬,手腕微微使力,将那一沓子的纸扔了出去。
漫天白纸飞舞,如同雪花落在屋内各处,而邱意浓静静的高站在中央,从头到尾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她身上的淡淡威严,让人心中一阵惊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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