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变化,甚至脑子还在不停的转动,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
妘泆泊这些年没少看医书,让他治病困难一些,可对于一些医道原理,比之寻常大夫,恐怕也不遑多让,妘泆泊很快明白了穆颜姝的意图。
他身上的寒毒的确是可以转移的,但只能转移到脏腑。
若是转移到脏腑,他连吃东西都困难,更别说喝药了,那样无疑是自寻死路,倒不如将寒毒困在胸中,虽然危险,最起码,还能拖些时日。
而现在穆颜姝将他的寒毒转移到了肠胃之中,应该是找到了能一举解决的方法,炭火上的那炉汤药,恐怕就是关键所在。
妘泆泊正琢磨着,就见穆颜姝施针完成之后,走到了药炉面前,揭开盖子。
下一秒,她蓦然拿起了一把手术刀,划在了手臂上!
妘泆泊登时大惊,也顾不得身上的金针,强忍疼痛支起身来,满是焦急的脱口而出,“怀安,你干什么?!”
穆颜姝无波无澜的放血,哪怕放的是自己的血,也是一样的稳准狠,声音不紧不慢,“这才是为你治病的关键,我的血是药引,不可或缺。”
她解释的简单,妘泆泊却是听得明白,瞳孔骤然紧缩,近乎喃喃自语道,“你的血……居然是你的血!”
他以为那汤药才是关键,原来,还需要她的血!
此刻,妘泆泊已经没心思去琢磨穆颜姝的血有什么特别,为什么她的血会成为药引了,他的目光和心神完全被穆颜姝手臂上的伤口揪紧了,抓痛了。
眼见鲜血源源不断的滴落在药炉之中,妘泆泊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满目心疼的出声阻止道,“这也太多了,怀安,够了,足够了!”
穆颜姝目不斜视,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置疑,“我是大夫,我比你更清楚,需要多少药引,你是病人,就该老老实实的,更何况,一会儿,滋味儿恐怕不那么好受。”
妘泆泊闻言,却是忍不住苦笑。
再不好受,能有现在这般心疼吗?
好在这个时候,穆颜姝停止了放血,将早就准备好的金疮药和纱布,扣到了伤口上,三下五除二,将手臂包扎的严严实实。
妘泆泊再三确认,见那纱布上并未渗出一丝一毫的血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刻,穆颜姝已然是端着汤药走到了妘泆泊的面前,认认真真道,“准备好了吗?”
妘泆泊再次看了穆颜姝的手臂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随时可以。”
穆颜姝点了点头,伸手捏住了妘泆泊脐上四指处的一根金针,蓦然拔出,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了妘泆泊的跟前,肃声道,“马上喝掉!”
妘泆泊只觉盘踞在自己腹部的寒毒,陡然没了压制,宛若山洪暴发,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将汤药灌入口中,一滴都没有浪费。
下一秒,汤药进入脏腑。
宛若冰火相交,又似两军对冲,妘泆泊只觉自己的身体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