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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侨回过神来,连忙提了一问,“田伯父,倘若穆舒铭日后愿意承担做父亲的责任,您……您会怎么做?”
“那男人既然当初不喜欢阿甜,那必定是不会真心实意地待她的。就算阿甜生的是他的亲生骨肉,我也不可能让孩子忍他。除非……除非我死了?!”田父强硬的话在依侨的脑海里盘旋。
紧跟着,她又说,“如果阿甜愿意原谅他,您会答应么?”
田父感伤地说,“如果真有那样的情况,我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做。但若阿甜执意,也许……我会就此罢手不管吧。”
依侨懊恼自己把对方拉到了伤心的阵营,于是又重提话题,“田伯父,我成了孩子的干妈一事儿,您知道么?”
田父来了兴致,“阿甜的儿子有依侨小姐这样的干妈,那可真是孩子的福气啊。”
“啊哈,田伯父,您这么夸赞我,我会就此骄傲的。”依侨像星星一般,眨巴着眼睛,“不瞒您说,我以为,甜甜的儿子,一定会前途无量。”
田父果真当真,“呵呵,怎么说?”
“不知道,我以为。”
在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拦一个人的‘我以为’,因为依侨觉得,我以为,其实可以上升为哲学。因为是主观意识,所以不存在着真还是假,亦或者必须要一个理由。
田父为依侨的话感到欣慰。
即便他也知道,那是……我以为。
可……我以为,又如何呢?
临走的时候,依侨出医院。在楼道上,她看到了同样抱着孩子,喜笑颜开的小姨依如。
生产过后,她脸色十分苍白。身体羸弱不堪。
感觉并没怎么长胖。
身材恢复得很好。
襁褓中的孩子红扑扑的脸蛋,正被付渊紧紧搂在怀里。
因为付渊是这家医院有名的医生,所以他一身白马褂披身,就获得了很多医生护士的祝福。
有人奉承地说,孩子长得像他。还有人兴奋地说,孩子长地像漂亮的母亲。更有人借孩子,夸付渊医生和妻子依如,说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倒是站在门口的依侨,沉默地看了屋子里的两人一眼,而后说了句,祝你们幸福,就扬长而去。
也许她并不怎么恨小姨依如,但也实在过不了心中那个坎儿。
那时刻让她回忆起那些不美好。
许多许多的不美好。
……
从福华医院走后,依侨去菜市场买了鸡腿。
男朋友穆如风不在家,这几天晚饭都随便打发算了。久而久之,就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想吃肉。
于是又买了点儿青椒,准备回去炒鸡肉。
选菜的时候,那熟悉的大婶怀疑地问,“姑娘,你那位当兵的男朋友呢?”
依侨抿着唇,笑了下,“他不在家。”
“哦。”大婶感叹了一声,立马以就这样吧,中止了一切。毕竟谁都知道,军人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