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头望雨嫁出去,石家循望晴出嫁时候的旧例,赠了嫁妆银子和头面,体体面面地送望雨出门。同时如英也告诉了家中所有的仆役丫鬟,只消认认真真当差,等到了年纪,主家一定给安排着寻个好出路。
等到石家的喜事办完,石咏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宝二爷,您怎么来了?”
石咏见宝玉愁眉苦脸地登门,一如他参加过乡试之后,登门向石家致谢的那回。
“茂行兄,可否找个妥当的地方说话?”宝玉瞅瞅石家送茶水上来的小丫鬟。
“妥当的地方?”石咏看了看宝玉,宝玉便小声追了一句,“最好别教嫂子知道的!”
石咏无语:什么事是不能教如英知道的?宝玉这么说,简直是挖坑给他跳了。
于是他没挪窝儿,宝玉一急,赶紧道:“您有一位故人,如今被九贝子府强抢去了!”
石咏听了吓了一大跳,赶紧将宝玉拉到东厢,要宝玉将事情“说清楚”。
“是妙玉姐姐临走时,托我前来的!”宝玉低着头,红了眼眶。宝玉一向多愁善感,天生喜聚不喜散,此刻想起妙玉提着一只小包袱,被迫离开时的情形,一时便悲从中来。
原来,前些时候九贝子府四处打听妙玉的下落,从潭柘寺到牟尼院,一直打听到贾府。妙玉在贾府中已住了数年,但是贾府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寓居于此的女尼而与九贝子府为难,当即替妙玉收拾收拾,将她送去了九贝子府。
宝玉对此事敢怒不敢言:“茂行,你说说看,妙公是一介妙龄女尼,气质脱俗,才华出众,可这一旦送去九贝子府,这岂不是就羊入虎口,这不就……”
他一时说不下去,赶紧转换了话题,道:“听妙公曾经提及,茂行除了与妙公有北上同行之谊,更曾数次出手相助。茂行兄,请你看在旧日情分上,一定要搭救她于水火之中啊!”
石咏无奈了,宝玉口口声声地说“旧日情分”,可是他与妙玉明明没有“旧日情分”,妙玉还曾很不待见了他一阵,最后好不容易因为两只“颁瓟斝”的缘分,两人才算是和解了。
“等等,”石咏赶紧阻止住了宝玉的多愁善感,低声问:“妙公临去之时,曾经请你到我这里来求援么?”
宝玉点点头,满怀期待地望着石咏,“妙公转托我,来给石大哥你送个信。”若不是妙玉自己提起,贾府中人是不知道她还认得石咏的。
“对了,妙公还转托我捎这个给你,说是你一望便知!”宝玉终于想起了要紧的物事,将东西从袖中取出来,递给石咏。
石咏见是一只小小的囊匣。他将东西接过来,刚刚将囊匣的盖子揭开,耳边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小石咏”。石咏努力做到面不改色,伸手“啪”的一声,将那囊匣的盖子扣上,将那声音生生地捂在了匣子里。
“宝玉兄弟,多谢你特地跑这一趟,过来送信。”
石咏想:妙玉对于荣府而言,不过是府里供养的一个女清客般的人物,大约从没有什么人当真将她当回事,因此九贝子府上门讨人,贾府二话不说,就把人打包送到对方府上去,丝毫没曾考虑过妙玉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