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又负手,向陆炼走了两步,“您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咱家拿出了证据,说你是贪官,你说证据是假的,是咱家陷害您,咱家叫来了人证,这是您的夫人啊!您还说她是假的?人证物证据在,铁证如山,又岂容您来狡辩?”
陆炼慢慢的将目光转向周安,又慢慢的放下指着如夫人的手。
他嘴角挂着鲜血,露出了凄凉的笑容,那是一种代表着绝望的笑。
事已至此,他明白,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如夫人为什么背叛他,也不重要了,因为他要死了,正如周安之前所说,天上地下,没人救得了他!
他的身体缓缓蜷缩,在地上吃力的翻了一个身,呈跪拜的姿势对着女帝,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嘶哑道:“臣……死罪!”
寂静。
一些人,似乎下意识的连呼吸都放轻了。
周安淡漠的看着跪地叩首的陆炼,抬手向身后示意了一下。
小亭子最明白周安的手势,马上上前轻拉了一下如夫人,紧接着又示意唐鸿飞……他们走了,锦衣卫带着箱子与陆炼妻儿迅速退出了大殿。
一阵细微的响动之后,大殿内又归于寂静。
陆炼叩首不动。
女帝则蹙眉不语。
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再女帝身上,也不在陆炼身上,而是在周安身上。
陆炼已经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关注他再多,也无意义。而女帝,从一开始,就不是今日早朝的焦点。
焦点是周安!
在今日这早朝上,周安睿智过,癫狂过,声嘶力竭过,无赖过,他时而机敏的像是有大智慧者,时而又愚蠢的像是一个小丑,他似乎是有多面性,他的智慧,他的性情,似乎都极不稳定。
他曾愚蠢的与陆炼辩驳该批多少银子的问题,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才点破魏巨熊可能谎报之事。
他曾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就是”,一遍一遍的说陆炼就是贪官,看似撒泼的行径,却将陆炼引入深渊。
他明明已经对陆炼下手了,却还在朝堂之上装作不知,与陆炼声嘶力竭的争辩!直至成功将陆炼与白江军打成一派,将所有贪官污吏与白江军打成一派!
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让与陆炼相敬如宾二十余载的妻子,背叛了陆炼!那是放下一切彻彻底底的背叛!
他本能直接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