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人对魏棕严防死守,魏棕频频上门,但依然进不得门。他只能借助自己的职权,将他岳父在下值时拦在了宫门处。
任大老爷是文人,在朝中行事一贯谨慎。如今却被自己的女婿如同无赖般堵在宫门口,他也甚是局促。同僚们频频看来,他只能把魏棕拉到偏处。
任大老爷板着脸,魏棕也好不到哪去。一脸憔悴与倦容。
“父亲,之前是我错了。未察觉到宜儿在家中受了那么多委屈。韦氏身旁的嬷嬷侍女我都已命人乱棍打死了,我父亲也已将韦氏禁足,夺了她的管家权。宜儿日后回来,后宅以她为尊,说一不二。我也会多花些时间在宜儿身上,决计不让她再受委屈。我也与我父亲说了,若宜儿再受委屈,我便分府居住,这侯府爵位我不要也罢。父亲,我只求您让我见宜儿一面。
身型高大的魏棕站在任大爷面前字字诚恳,任大爷原本还有些气,如今也动容了。其实别说魏棕,他自己也甚少花心思在内宅。
魏棕身份特殊,任千牛卫将军,上头虽然还有一位大将军外,但就是摆设,千牛卫几乎可以说是魏棕说了算。能年纪轻轻任将军一值,除了广阳侯世子这层勋贵身份外,他能力也不俗。忙起来,几日不归家都是常有的事。
作为岳丈,任大爷是生他气的。但作为男人,任大爷也无法说魏棕不对。要真是个无所事事整日呆在家中与妻子谈情说爱的女婿,任大爷只怕更生气。
眼下魏棕连不要爵位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任大爷叹口气。
“随我回府吧。”
几日了,魏棕脸上终于重见了笑颜。
可是,魏棕刚到任府门口,家中小厮就急匆匆赶到,面色慌张不已。
魏棕横眉:“慌慌张张做什么?”
还有些寒冷的初春,小厮跑出了一身的汗,喘着粗气。
“主子,二少爷他落水了。没了。”
听了小厮的话,魏棕和任大爷都面露惊讶。
人都到了任府门口了,眼看就要见到心心念念的妻子了,却来了这么一个噩耗。魏棕骑在马上,还未曾下马。听了小厮的话作势转身就要走。
“父亲,我先回府。迟些再来看宜儿。”
任大爷却皱眉拦住了他。
“你等等,宜儿和你一道回去。”
出了这种大事,任兰宜作为长媳怎么可能还呆在娘家。置气归置气,这种事她得露面操持。
魏棕却面露犹豫:“宜儿她还怀有身孕。”
任大爷不容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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