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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
师兄早早等在了接站口,看着她完整如初的回来,长舒了一口气,惹得许岸笑不可支,“我不过是留下换药,怎么师兄有一种我大难而逃的释然。”
“你心大,跟个没事人一样,刚知道你被陆先生扣住的时候,师傅整夜整夜睡不着,一直抽烟到天亮。”
许岸不明所以,跟着师兄上了车,这才仔细问道:“是陆先生说了什么吗?”
师兄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好在人回来了就没事了,走吧,大家等你好久了,师傅说吃火锅庆祝。”
赵光远先前一共八个徒弟,前四个已经年岁长,出了师,都在汝县有自己的瓷厂。
后面的两个虽是还在从师,但比许岸大了不少。
素日里说得来的,就是七师姐方澄和八师兄陈烁。
两个人是同一年进的师门,比许岸长了七八岁,在师傅的瓷厂工作,也算是赵氏瓷业的接班传承人。
陈烁今年打算结婚,买了辆白色的宝马x5,平日里穿梭于厂子和家中,不多时就被染成了黑灰色。
但也算小康富足,拉着许岸的时候,总喜欢乐颠颠的臭屁一下。
“是不是空间很大,很舒服。”
那时候许岸年岁小,会夸张的感叹,“不愧是我的师兄,就是厉害!”
可认识陆临意她才知道,原来有钱人的车子,可以像独立的宅子似的。
平稳宽阔。
许岸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熟悉的环境,有一种恍惚的真实。
这才是她应该生活的地方。
“你走的这十天,之前和师傅联合创作的那盏青釉长颈瓶获了奖,师傅要把一作给你,好像可以申请国家项目,不知道以后对于你读大学有没有作用。”
许岸回神,挂着盈盈笑眼,“那我要回去好好谢谢师傅,明明我就是个打杂的,还能赚这么个好事。”
“可算了吧,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这个瓶你在工作室磨了三个月,主创意是你,师傅是你的技术指导而已。”
许岸笑嘻嘻的,没有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创意才往往是最不值钱的,师傅愿意带她,已经是很大的殊荣。
她是感恩的人。
车驶入工作室,门口簇拥着几堆人聊天。
显然是在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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