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头,惨白的光照亮了黑夜,为迷途的人指点着前方的路。大禾慢慢关上了房门,倾听了一阵房内的动静之后,步履极为仓促的走到李素屋子门前。
黑夜里静悄悄的,这片天地里好像只剩下她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白嫩的小手在胸口处顺了几下,才勉强将心脏从嗓子眼压回到胸腔,她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急促的呼吸。
过了许久,她才下定决心,毅然决然的推开了面前的房门,态度极为坚定的迈步进入。
屋子里一阵短暂的骚乱之后,归于平静。
西厢房某处窗户缝隙,一双水润的眸子瞪的大大的,过了一柱香时间,确认院子里再没有其他动静之后,这道缝隙才悄然关上。
漆黑的屋子里。
李素半躺着,感受了一下贴上来的冰凉脚丫之后,他叹息一声,“大禾,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拿你们姐妹当妹妹看待的。”
“所以,你不必有任何顾虑或是负担。”
黑夜里,大禾眨巴眨巴明亮的眼睛,“这是奴家自愿的。”
“……你还小。”
“哪里小了?”大禾略显疑惑,随即道:“奴家不小…不小,老板可以摸一下。”
……踏马的这还是古代么?给我干哪来了是?
李素扶额,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一双小手就拉着他的大手,开启了一场摧枯拉朽的登山战。
虽然李素毫无登山意图,可是架不住别人热情似火的拉帮。
登山之后就要下海,古往今来皆是如此,旁人概莫能免。
这一夜,李素的床晃到了鸡叫。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吱呀的声音停了下来,大禾紧了紧衣衫,从李素的屋子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不多时,李素龙精虎猛的起床了,他没有继续训练,反而是一头钻进了伙房。
盏茶功夫之后,小禾也起来了,她打着哈欠,小小的脑袋上满是大大的疑惑。
以往都是大禾叫她起床,可是今天却不同。
大禾非但没有叫她,还自己睡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