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却丝毫没有散开的意思。
周粥摸了摸腰间挂着的斧子,又碰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尖木棍,带着李秀儿也赶了过去。
“可能是要放粥了,我们过去看看。”
昨天傍晚,她和李秀儿分了一个饼。
分量不多,但可能是那个饼子不好消化,她到现在都不怎么饿。
不过现在的情况,有得吃还是得去吃,否则下一顿还有没有都不一定。
“哎,一天就这两顿稀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想吃稠的,你倒是去上工啊!”
“咦~惹!不去不去!上次那俩咋死的你没看见吗?裹着席往外一丢就不管了,我看那俩人被丢出来的时候还没死呢!就为那几个铜板?我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朝廷救灾的队伍就来了呢?”
“那你就喝稀的。”
“这么稀,指不定啥时候就饿死了。”
周粥带着李秀儿走近了,听见流民们的讨论,确认了刚才那声锣响就是放粥的信号,但同时也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报名坞堡的招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李秀儿有些害怕地抓住了周粥的衣袖:“周粥姐姐,我爹他……”
“没事的,相信你爹,他肯定会回来的。”
周粥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
那人虽然说之前有人死了,但也不代表所有去上工的人都死了,否则剩下的这些流民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他现在都还没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没得吃了。”
周粥正想跟李秀儿说坞堡管饭的事,耳旁却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嘿嘿,没事,饿死了,我给你当爹!”
这声音极近,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周粥的身后。
她警惕地往前走了一步,回头一看,竟然又是那个男人。
他笑得很开心,一双吊梢眼却不断在周粥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