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叫姬长空,大晋国姓。
虽然他姓姬,却恨透了姬姓之人,要不是当年他那个禽兽一样的父亲喝醉酒强暴了府中丫鬟,他就不会出生在那个让他痛恨至极的家里。
因为是父亲酒后乱性所生,他母亲被生生打死,他也从小受尽凌辱虐待,可偏偏他又姓姬,想要离开家里根本办不到,外面也没人敢收留帮助他。
你是姬家人,岂能出去丢人现眼,死也只能死在姬家!
这是他那个畜生父亲,无数次醉酒后殴打他时常说的话。
好在他十七岁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同样庶出,但已经参军入伍的兄长——姬闻天,那是他十七年黑暗岁月里唯一的光,姬闻天那时已经四十七岁,入伍卫疆三十年的他因为战功卓越已经成为千夫长,因此在这一脉姬氏旁支中颇受长辈看中。
那一天,回家探亲的姬闻天看到了即使寒冬依旧身着单衣草鞋,在井边洗衣,冻得双手通红,瑟瑟发抖的姬长空,他走到男孩身前问:“你也姓姬?”
姬长空因为长期受到虐待殴打,身材瘦弱,嘴唇冻得乌黑,他仰看一身战甲的中年男子,眼中只有惊恐。
“好男儿,不受辱。”姬闻天伸手从腰间扯出一枚军牌,丢到十七岁的姬长空脚下,然后转身就走。“我会在这里待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如果你愿意跟着我参军,就还在这里等我。”
姬长空畏惧地望着对方高大背影消失在漫天雨雪里,又看了看地上的军牌,许久之后慢慢弯腰将军牌捡起,紧紧捏在手中。
此后,姬闻天带着姬长空踏上了守卫边疆的道路,也带他踏上了修行路。
姬长空天资不错,修行十四年已经达到结丹初期,与楚国边民发起的一些战争,或者妖兽厮杀中非常勇武,姬闻天身边的老兵都说他颇有几分姬闻天少年时的摸样。
就这样随着时光流逝,姬长空也慢慢成长得能独当一面,成为姬闻天麾下这方长城岗楼中的百夫长。
只是这十四年里,姬长空从未离开过这边境长城一次,他没有家,没有亲人,他不知道离开自己该去哪里,他也喜欢这座坐落在灵脉上灵气浓郁的长城,喜欢这里喝酒后经常胡说八道的士卒,喜欢那些给他讲各种边境异文的老兵,也喜欢经常进入城内森林捕兽采药的山民。
他喜欢周围的一切,唯独不喜欢,自己的姓氏。
就在姬长空盘膝修炼时,忽地,头顶原本明媚的阳光被什么东西遮挡了,他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到了一只手,一只遮天蔽日的手。
那手庞大异常,从境外探来,高大的长城,岗楼与他相比,就像是小孩用泥土堆砌的玩物。
“敌袭,敌袭!”姬长空很快冷静下来,朝着楼下低吼,同时一拍身侧地板,一阵光幕形成,笼罩了这一方岗楼。
“又是哪些杂碎不开眼。”岗楼内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