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把冬生哥喊来了!”
石虎一进院子,就扯着嗓子喊起来。
话音刚落,从屋里颤颤巍巍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
她身材佝偻,背有些驼,脸上满是岁月刻下的皱纹。
“来来来,孩子,快进来。”
老太热情地招呼着,声音里带着几分亲昵。
石虎的奶奶,张翠莲那可真是个苦命人。
小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小小年纪就出去要饭,结果半道上被人牙子给拐走了。
15岁那年,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一个大她二十岁的男人。
婚后生下了三个儿子,本以为日子能慢慢好起来,可谁能想到,灾祸却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
发大水的时候,大儿子被洪水给冲走了,连个尸首都没找着。
小儿子,也就是石虎他爹,在四几年的时候,遭了土匪的毒手。
如今,身边就只剩下孙子石虎,还有二儿子石大山。
“别站着了,都进屋说话。”
老太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李冬生,那手上满是老茧。
“这年不年节不节的,过来还带啥东西呀,孩子,太见外了。”
老太看着李冬生手里拎着的兔子,略带嗔怪地说道。
李冬生赶忙笑着回应:“奶奶,这哪能算见外呀,您叫我过来吃饭,我咋能空着手呢。”
走进屋里,炕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桌上放着几盘自家腌的咸菜,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炖菜,里面有粉条、白菜和狍子肉,旁边还放着一缸酒。
在这年头,可谓是丰盛了!
“冬生啊,快上炕坐。”一个雄浑的声音热情地招呼着。
是石虎他伯石大山。
石大山个头不高,甚至在女人里都算矮的,但手臂很粗,地里的粮食也比总别人家长得旺。
李冬生跟他没什么交集,只听说石大山过去跨过鸭绿江,手上染过豺狼的血。
还因为表现良好,团长奖励了他一块缴获来的表。
那块表石大山现在也戴着。
李冬生脱了鞋,上炕坐下。
大家刚坐定,石大山就迫不及待地给李冬生倒了一碗酒。
“听说你今儿个打着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