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今晚的主打菜是红烧狍子肉,虽说在这年月,条件有限,没啥调料,但那香味,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馋得人直咽口水。
俩妹妹已经在狼吞虎咽了,那吃相简直跟小仓鼠似的,腮帮子鼓得老大,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李长贵坐在那儿,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吕彩兰则手里拿着针线,正缝着给李冬生做的靴子。
李冬生走过去,看着老两口问:“爹,娘,你俩咋还不吃啊?”
吕彩兰一听,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在裤子上蹭了蹭手,笑着说:
“这不等你呢么,冬云冬雨俩小馋鬼等不及了,就先让她俩吃了。”
说着,吕彩兰夹起一块肉,放进李冬生碗里。
“来,儿子,快尝尝娘的手艺。”
李冬生把肉放进嘴里,嚼了那么几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嗯!好吃!娘,你这手艺简直绝了,这狍子肉被你做得比那城里大饭店的还香!”
“好吃就好,多吃点,儿子。”吕彩兰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冬雨停下扒拉饭菜的动作,“哥,你还吃过城里的大饭店?”
一个烟袋锅敲到她的头上,李长贵教训道:“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你哥这是夸你娘做的好吃呢,他哪儿吃过饭店,他都没出过村。”
李冬生嘿嘿地笑了笑,他倒还真吃过。
东北对家里的菜的最高评价,是做的跟饭店一样。
对饭馆的最高评价,是做的跟家里一样。
“娘,爹,你俩也别光吃饭啊,可劲儿吃肉,多吃点。”
李冬生见老两口舍不得吃肉,一个劲儿地往爹娘碗里夹肉。
一顿晚饭,在欢声笑语中临近了尾声。
回味着饭桌上的温馨,刚才梦里的一切,似乎真的只是从未发生过,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在大门外响起来,那声音在这宁静的傍晚显得格外清晰。
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收拾碗筷的吕彩兰,听到这声音,不禁纳闷起来,嘴里嘟囔着:“这大晚上的,能是谁啊?”
“婶子,是我,虎子!”门外传来石虎响亮的声音。
李冬生一听是石虎,赶忙站起身来:“娘,你接着忙你的,我去给虎子开门。”
说着,李冬生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把大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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