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绵一步步走过来,眉眼间已经没有了三年前怯生生的感觉。
她眼中含泪,却始终不曾落下。
夏清和手指不自觉蜷紧。
她知道,不是夏雨绵的错,可她又错在哪里?
“应该的。”
燕婷不满夏清和的态度,又注意到严凌枫看向夏清和的眼神充满爱恋和疼惜,怒火更盛。
“夏清和,你应该知道,雨绵不欠你什么。”
“你十几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时,她过着风餐露宿的漂泊生活。”
“但是她从来没有怨过你,还想着你回来,将慈宁宫西殿给你让出来,你还要她怎样?”
振振有词的申斥,引不起夏清和内心的丝毫波动。
直到严凌枫的声音响起——
“公主没错,清和又错在哪里?”
夏清和心头微颤,还是忍不住抬眼看过去。
他站在她身前,好似要为她挡下所有的风霜雨雪。
“当年她们被调换,清和也只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懂什么?”
“说到亏欠,是当年换孩子的人心思阴毒,和清和有什么关系?”
一番话说下来,还是让夏清和红了眼。
眼前的人是她的爱人啊,是她爱了十几年的人,是那个承诺要守护她一辈子的人。
可那些纸条……
夏清和的内心突然生疑,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从中作梗,为的就是要她放弃严凌枫?
纷乱的情绪让她一直坚定的内心生出些许恍惚。
她垂首,打破了沉默。
“几位贵人,长途跋涉,我需要梳洗后才能觐见太后和陛下,先告辞了。”
话罢,她跟着早已守候在一旁的嬷嬷离开。
严凌枫站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心脏一阵撕裂的疼痛。
明明是被他捧在手心的女孩,怎么会受了那么多伤,又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枫哥!”
燕婷注意到他黏在夏清和背影上的视线,眉头拧紧:“你现在是雨绵的未婚夫,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这么关心别人?还是敌国的细作!”
严凌枫神色微沉。
他冷眼看过去,嗓音不似方才的温和。
“公主自重,清和自幼在宫中长大,怎么可能是细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