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盖油灯,走到一块凸起来的基础上,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螺旋水泵的转轮……”塞萨尔说,不用讲,这是个金属的大配件,大概已经变成圣殿骑士们的长矛和盾牌了……
他们很快就沿着转轮的基础找到了隧道口,但这个隧道口填满了石块。
“我们去看看另一个房间。”鲍德温马上就说。
拆掉第二个房间的木板壁让他们精疲力竭,他们甚至靠在板壁上,睡了一会才有力气继续探勘。
这个隧道口同样堆满了东西,但不是石块,而是木头!鲍德温将油灯移过去看,看到了精细的花纹,线条还有撒拉逊人的文字,而塞萨尔站在较远的地方,看得比较全面:“是撒拉逊人的宣教台。”
宣教台样式特别又显眼,就算将上面的文字刮掉,也没法放在基督徒的房间里,圣殿骑士们就拿来废物利用,却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塞萨尔也不由得叫了声天主保佑,他是做了准备没错,但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他准备远没有意外或是阴谋来得完全,这样,他就可以舍弃那些更危险的预备方案了。
接下来,他们又是撬,又是砍,好不容易才让这个隧洞口暴露了出来,鲍德温起初还在责备那时候的圣殿骑士过于粗疏大意,一看到隧洞口,才知道事出有因——这个隧道口的直径只有一点五法尺,可能还要小些。
一个九岁的孩子收拢身体,可以钻下去,一个成年男人,尤其是每天都在训练,除了斋戒日都要吃肉的骑士,不卡在里面才怪!
别相信那些传说故事,一个小孩子爬进或是爬出洞口,就能打开大门,引入敌人的事儿根本不可能发生,在真实的战役中,潜入的必然是一队真正的战士,才能对城市或是城堡产生威胁。
“我先下去。”塞萨尔说,作为一个麻风病人,鲍德温一直在苦苦坚持,他看得出来,鲍德温没有拒绝——他们又向圣人借用了一些布料,切割开编成绳索,系在塞萨尔的腰里。
“我们要是能出去,大概得买上一千年的赎罪券。”鲍德温低声说。
塞萨尔笑了一声,慢慢地落入隧道,这种感觉比之前援救艾蒂安伯爵时还要糟糕,这根本就是一条坚硬的食道,万幸的是,食道下方是膨大的胃部,这里也是,一个虽然小,但足够他转身的空间。
塞萨尔点燃蜡烛,他看到了一个方形的水池,还有一些看得出长期摩擦后留下的痕迹,这就对了,螺旋水泵的长度可不够直接从希西家竖井连接到灰顶寺庙,撒拉逊人一定做了一些改进——他向上晃了晃蜡烛,鲍德温也跟着下来了。
“我们还要走大约三百尺。”塞萨尔说。
“嗯。”鲍德温说。
之后的一段路程,塞萨尔和鲍德温只怕永生难忘,黑暗是这个时代人们的常客,逼仄也不是那么罕见,压抑更是司空见惯,但加在一起就叫人难以忍受,遑论他们还不是“走”,而是缓慢地向下攀爬,每一步都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
鲍德温的反应尤其强烈,有那么几次,他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已经被埋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