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被激怒之后愤而反击,在军营里造成了不太好的影响。”赢倾语气淡淡,语调带着几分波澜不惊的平稳,“虽然此事的责任不在大乾军,但作为云珩麾下左右将军之一的窦将军依然为此受到了一番责惩,至于西陵煜,他愿意接受惩罚的前提是云珩能打败他,所以这不算是逼迫,也不是云珩滥用职权,而完全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黎王冷道:“所以大乾摄政王在东渭地盘上,对皇族世子动用军法的行为是对的?”
“军中犯事,本就该按照军中规矩来处置,大皇伯觉得有什么不妥?”赢倾挑眉。
“西陵煜乃是皇族世子。”
“那又如何?”赢倾语气清淡,“本宫一直以为位置站得越高,应该承担的责任就越大,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难道不罚他,反而去惩罚听命行事的士兵?
黎王语塞片刻,语气冷冷:“当着淮南军众将士的面,对他们的世子动手,就不怕引起将士们的不满?”
“淮南军将士并没有不满,相反,他们是一群有血性有骨气的男儿,有志一同地认为云珩这件事处理得非常公正。”赢倾淡笑,不疾不徐的语调听着淡定,“方才本宫已经说了,这件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就建立在公平自愿的前提之上,所以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不满。”
“淮南王叔父若是没有什么要问的,那本宫跟云珩就先回东宫。”赢倾转头,“东宫里来了几个可爱的小姑娘,本宫回去陪她们聊一会儿。”
赢倾跟黎王说话的时候,淮南王目光一直落在淡漠的云珩身上,看着这个比西陵煜只大了两三岁的青年男子,想到煜儿少年时期留在大乾边关的那几年,倒是有些明白了儿子的抉择。
西陵业压下心头想法,沉稳地开口说道:“今日煜儿无理挑衅,若有冒犯摄政王之处,本王代他跟摄政王赔个不是,是本王教子无方,还望摄政王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云珩看了他一眼,嗓音淡漠:“无妨。”
“若没有别的事,我跟云珩就先回去了。”赢倾向斜倚在锦榻上喝茶的皇帝陛下,“皇祖父身子骨不太爽利,还是应该多多卧床休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就别操心了,我们会处理得妥妥当当,不会乱来的。”
皇帝陛下表情一顿,这是在提醒他少管闲事吗?
赢倾没空去理会他心里的想法,挽着云珩的手一道转身走了出去。>> --